“你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说,我始终都信你。”砂加望向木楚,坐到她对面的竹椅上。
“此次去洛国,我自光王府逃出是,意外在往日穿的衣裳中发现了这个。”木楚自衣袖中取出一路仔细收好的细碎布条递与砂加。
砂加探手接过,将布条铺开,借着书案上跃动烛火仔细看去,只见碎布上针脚密密缝着十二字:征夏晚,帝之策。喧枫谋,物已转。
另一条细布上暗色的血迹勉强辨认出七个歪歪斜斜的字:浅欲族喧,强阻之。
衣裳经过清洗,后面便模糊成一片,再看不清。
砂加对面,木楚指尖微颤,用力握着茶杯:“此次我问过剪子,我们行刺光王前日,洛国左相吴枫确曾乔装后到访光王府,两人谈及景帝将弱化光王军权,派人接手易斯关驻防。易斯关退可守,进可攻,曾是米国与夏晚间的要塞,光王自不愿轻易放手,于是,在景帝调人之前,李喧将机密要件悉数转交吴枫,由其谋可靠之人。隔日,李喧夜半被人行刺,他并未入眠,反将周浅制住,周浅……身负重伤后自尽。”木楚一口气说完,眼泪倏然落下,手抖得更加厉害。
砂加紧握住她的手,木楚鼻间抽动下:“砂加,你让我说完,从衣服中缝的十二字可知,我必然得知了兵出夏晚是景帝之意。从那血字可知,写得仓促,必是我中毒或落入狱中时想留下讯息而写的。周浅为何冒险去行刺李喧?她极可能让我奉茶时在李喧茶中加入热毒散,毒发后一击而中,李喧必无还手之力。可是那日李喧并未中毒,说明,我并未听她的意见,未对李喧下毒。最后中毒的反而是我,先来是我一意阻着周浅行刺,周浅怕我拦她,施了热毒散,想事成后再用解药救我,可最后……”
木楚说完,终是再忍不住,放声而出。
曾经,她只愿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自由日
69、故人乘风去 。。。
子。那些美男啊江山,国恨啊情仇,与她这个穿过来的人,有一毛钱关系?那些在她穿越来之前发生的过往,又与现在的她,有半分干系?
可是,纵使天晴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而今的她,不知不觉,因缘际会间在这异世有了挚爱亲朋,有了满满牵挂。因着穿越般的重生有了这一切美好,又怎么再言毫无干系,又怎么不承担过往半分责任?
那样鲜活美好的生命,那样忠烈不屈的女子,逝去后,再不会回来……
见木楚哭得哽咽,砂加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拍拍她后背:“楚楚,周浅的爹爹是与光王对阵中阵亡的,日日眼见杀父仇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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