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的身影,墨色眸子中,染上笑意。连夜奔袭后,他今日午间才到洛都,于深安巷中约见相应人等后,便即刻入宫。
那一个人,现在,怎么样?
方才远远自桃林深处,他即听闻她语调温柔的不像本人,从他当店小二的经历来看,大抵她语调如此,心底里必不是这么温柔的。果然,下一刻,便听到母妃愠怒之声。
两个人,都蛮有精神的嘛。
直望见昭帝后宫中另两位妃子亦朝这边走来,他悠然转过身,望相郑太妃远去的方向。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散开。
在那条通往远方的道路上,不仅仅立着昭帝李喧,还有一个,他一直仰望的人。
那个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么亲,又那么难以靠近的人。
深深吸一口气,他向昭帝所在的乾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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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妃出了皇宫便入了车架,一路朝宁亲王府驶去。
宽阔车架内,淡淡清香萦绕,郑太妃的指尖几不可见地轻抖,遂紧握成拳,拍在身旁四角小几上。
这个逆子,难道不知道方才他们母子二人皆在宫中是多么危 3ǔωω。cōm险,不论前情如何,他断不该在那一刻与她同时出现在宫中。
马车稳稳停住,车门打开,厚重帘幔掀起,贴身侍女扬手扶她下车。眼前,仍是门庭肃穆的宁亲王府,庄严,内敛,沉稳,一如这巨大府邸的两代主人,可是,又有哪里与她入宫之前,不一样了。
原来是,人……
郑太妃放眼看去,从守卫的兵士,到府内巡游的侍卫、仆役,果然,已经换了一番。她的心沉下一分,却依然从容自若。
雏鸟迎风展翅时,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总以为自己知道前行的方向,总以为,蓝天已经属于他们。可是,还是老鸟飞过的路程更远啊。
郑太妃入了房洗手换衣,喝了口茶,方唤来贴身侍女,让她去送几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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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不久之前与郑太妃针锋相对的女人,此刻也在做同一件事。
木楚盘腿坐在宜安宫的长榻上,一手端杯品着茶,一手握着狼毫笔写写停停。不时地,将笔杆顶在下巴处皱眉沉思,写了半页后,又将那纸团成一团扔到一边。
想当年,她藏身在深安巷小院子里搞盗版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费力气,费笔墨、费脑细胞。这原创,果然是比盗版费气力啊。
长长叹一口气,她索性将笔抛到一边,再也不写。这人都入了宫了,她何苦还写了信巴巴让海蓝送去,切。
有些负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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