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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雩无奈地一笑,站起来正要抱他,然广袖不小心扫到书案上的一个盒子,那盒子掉地,正好落在她的脚边,砰地一声开了口子,露出内中的一张绢帛来。
晚雩拾起绢帛,展平一看,没读两句脸色就变了。
帘外传来脚步声,晚雩手忙脚乱地将绢帛放回去,却还是慢了一步。
“父皇!”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她提起裙摆跪下,舒政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书案上未写完的诏书,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你都看见了?”
晚雩摇头道不知,“儿臣不小心拂落了锦盒,只是将锦盒拾起,并不知里面有些什么。”
如此蹩脚的借口,舒政一听就知道她看到了,他挥手让宫女全部退下,信手拿起绢布,展开看着上面未尽的内容,说道:“你觉得这诏书何时颁布最好?”他不问其他,但问何时颁布。
她思忖一会,咬了咬下唇,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此诏书不颁布最合适。”
“为何?”
她听不出舒政的语气,也无从判断他究竟有没有生气,想了一会儿才说:“父皇正值龙虎之年,此时立太子为时尚早。更何况七弟尚在襁褓,是否有天赋还不得而知。”
“哼!”舒政越过她,将绢帛放回书案上,掀袍坐下,一手敲击着案面,微眯起眼睛注视着原地而跪的晚雩。
晚雩紧紧捏着藏在袖中的手指,低头抿紧了嘴。
“你想说的是,舒瑾德才兼备,在百官中颇有威望,所以立他为太子最为合适吧?”
晚雩大惊,她刚才刻意不提舒瑾,就是为了保护他,舒政既知他并非自己的亲儿,就定然不会将皇位传给他,若是刚才提起他,不亚于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本以为舒政不下诏废掉他,是在找机会铲除他所有的势力,以防生乱,现在看来,他不动手是有其他的理由了,否则,就不会在这个当口意欲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为太子。
她几乎能想象此诏书颁布以后,所能掀起的一场巨大风雨。
“儿臣并未这样想过,实在是珏儿还小,不适合做太子。而且父皇立一个婴儿做太子,不是会造成其他皇子的不平之心么?古语有云树大招风,一旦珏儿被立为太子,他今后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舒政又是一阵沉默,晚雩以为他有了松动的迹象,接着说道:“母后的一生都希望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她只希望珏儿将来能够平安长大,做一个小小王侯便可。”如果她此时抬头,就能看见舒政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他紧抿的唇,眯起的眼,收拢的手指,无一不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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