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客女人满脸欢喜地捧着金子退了下去,又抓过一个杂役给他端茶送水,转身去找贺兰九。
等了没多久,那贺兰九就过来了,她抱着一把琴,款款行到年轻男子对面,将琴小心放下,转身对男子施以一礼,浅笑着走至琴边,开始弹琴。
那琴音若空谷幽兰,如水上轻烟,又像天边丝丝的白云,缠缠绵绵飘进男子的耳朵,飞出窗外。
一曲完毕,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公子。”贺兰九对着男子低头又是一礼,问道,“不知道公子还想听什么?”
年轻男子站起,折扇轻摇,脚步缓慢却有力,他就这么含笑走过去,看得贺兰九一时失了神,直到手背被覆上一层温暖,才猛然惊觉,也不知是怎么了,平素的冷静全部飞出了九霄云外,膝下一软,竟直直跪了下去,低头道:“公主。”
晚雩呵的一声笑,将她掺起,说道:“你是想让我被父皇抓回去吗?快起来吧。”
贺兰九依言,晚雩问道:“出了宫,你就在这里?”
窗外扫进一股风,暖暖的,带着湿意,贺兰九低头说道:“贺兰本在梧桐居卖唱,无奈梧桐居掌柜对栗兰有非分之想,一怒之下,贺兰便离开了梧桐居,辗转来到此处安生。”
晚雩望着窗外的美景出了神,眼前有一架扁舟,舟上摆着一方矮桌,桌上煮着茶水,袅袅的烟水升腾而起,隐隐约约带来了阵阵清香。
“你觉得,天香坊如何?”
贺兰九沉思一会,看了眼晚雩伫立窗口的背影,又看了看笔挺地站在桌边的侍卫,说道:“天香坊不似普通青楼,确切的说,这里是一个你情我愿的地方,自进来到现在,贺兰还没有听说过强迫一事。”
晚雩沉吟着,一手放在窗沿上。
“公主,恕贺兰直言,项公子对周姑娘,怕是没有男女之爱。”
晚雩的眉跳了一下,她回过头来,看着贺兰九,却只能从她垂下的动作上看到她那支精美的钗子。
“你何必总是自称贺兰,我还是觉得栗兰好听。贺兰九,未免有些不上大雅了。”
贺兰九抬起头,虽笑着,眼底却起伏着波涛,只是被那雾蒙蒙的水汽压制住,什么也看不清,晚雩这才领悟到何谓秋水般的目光,秋水一般,清晰却又雾蒙蒙,能将真正的心思藏于眼底,不被看清。
“栗兰是个罪人,而贺兰九,不是罪人。”
晚雩望着她,浅浅一笑,抬手示意她弹琴。
“弹一首子衿吧,没有你的比较,我总觉得自己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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