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因为这两天总是吃干粮,吃的她口里泛涩,一看到干粮就没胃口,便提了句想吃鱼,没想到他却记住了,当晚便去溪边逮了两条鱼。
于是便有了这两条即将被烤焦的鱼。
鱼皮已经开始发黑了,有一股很淡地烤焦味传出,晚雩忙不迭拿起,给了他一条。
他态度如此冷淡,晚雩便没了说话的心情,闷头开始吃鱼,可是自己随便烤的鱼,一没加料二外焦里生,怎么能跟平时吃的鱼相比,一口咬下去,嘴巴里竟是苦味,舌头都要烫掉了,被烤焦的皮黑乎乎脆生生,就好像在吃碳,靠近鱼骨头的地方,甚至是红色的。
她望着这个失败的作品半天,想丢掉又不舍得,最终还是认命地啃掉了。
反观项陵,无论好吃难吃,始终面无表情。
夜越来越深,蚊虫越来越多,嗡嗡地围绕着他们,时不时吸一两口血,等晚雩去打的时候眼疾手快,一下子就飞得老远。
项陵侧目看了她一会,拉过她的手站了起来,几下踩灭火堆,往马车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心有些凉,甚至还有汗,弄的她的手心也油油腻腻的,晚雩收拢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心道他也许只是心情不好吧,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出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马儿哼哧哼哧地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好像也很讨厌这烦人的蚊虫,项陵撩开帘子,示意她进去。
“不要,里面太闷太挤了。”她走到马边,摸了摸马毛,道:“你看它,被蚊子骚扰地都没法睡觉了,明天还要跑那么远,太可怜了。”
项陵垂下了眼睛,不再看她。晚雩拿出帕子挥了挥,空气中的嗡嗡声终于少了一些。马儿犯了困,四肢屈起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呼呼睡去了。
夏天的夜晚除了遍地的蚊虫,便是呱呱的蛙鸣,东边半轮残月慢慢爬上中天,伴随着明灭的星光,落下一地的银灰,银河像一条长长的玉带从西南天空延伸到东北,不远处的河水泛着粼粼的水光,照亮了河岸边的水草。
记得小的时候她还很调皮,经常趁着姥姥睡着,偷溜出去抓萤火虫,好几次被姥姥发现,然姥姥却没有怪她,甚至和她一起抓,一老一少在自家菜园兼花园里欢腾的情景至今还留在她的记忆中,只是时间久了,她也只能记得两个背影了。
那时候的日子,虽清苦,却快乐。
她嘴角微微一扬,眼中闪烁起柔和的光,项陵一抬头就看到了她泛着幸福之色的神情,心情突然变得很低落,他偏过了头去。
手上突然一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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