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使者来到西沐皇城,直呈当时协助睿帝亲政的钟离皇太后。其中书云:
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沐野。陛下独处,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娱,愿以所有,易其所无……
钟离皇太后阅后大怒,要斩其使者,发兵出击耶利菏泽。后来群臣审度时势,才平息了钟离太后的火气。
如今,恰逢炎帝(沐天暒的封号)大婚封后,耶利菏泽复演猥辱之术。中原之地,西沐皇朝,被一弹丸蛮国戏弄于股掌之上,即便是受五鼎之烹,也远不止这口恶气难吞。沐天暒正值少年英发,本就是个狠辣的角色,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移位,发指眦裂。一声“杀”还未出口,大将军司寇寒单已经‘刺棱’拔出利剑,举向伊利稚。
“陛下!”丞相琦商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沐天暒窒息般地面色乌青,将那一声“杀”字硬硬的吞了回去。
羽裳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刚才还如天之骄子般狠辣无情的人,这时竟然也会忍气吞声,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皇上好气量!”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恨意。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两只手握紧了拳头。
伊利稚轻蔑的一笑:“素闻中原泱泱天朝大国有‘叶公好龙’的故事,不料今日亲眼目睹。我王以‘千里马’为贺礼,是闻陛下爱马、喜马,故投其所好,然今日一见,却不以为然,然则是叶公之技罢了。”言毕又击一掌,大声喊道:“抬下去,宰了这畜生!”
“且慢!”沐天暒已盛怒冷却,澎湃汹涌之心已渐趋平静。
“抬至殿外,放生。”
侍卫听命连忙上前,解掉那马的捆缚,这匹马一经解脱,腾空而起,耳如竹批,目若悬铃,前胸宽阔,后臀滚圆,四腿纤长,立起五尺有余。这匹马全身上下清一色胭脂血,唯有鬃毛、双耳、四蹄雪白,油光闪亮,令观者不觉怦然心动。
“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骏马!”守在殿外的侍卫不自觉的为之咂舌,瞠目不已。一声炸骨入髓的嘶鸣,击碎了深宫重闱的肃静。马都是极有灵性的动物,它与另一种有灵性的动物——人有所不同,人有喜新厌旧的天性,而马却依恋故旧,怀恋故土。草原、大漠才是它奔腾、驰骋的广阔天地,而这里——紫阳宫,是它难以接受的文明,它浑身痉挛般的抽动,两只眼睛惊恐绝望的望着四周灯火的通明,它惊了,犹如离弦的箭,“呼!”的跃上台阶,纵入殿门。
大殿内被这猝然不备的惊马震慑,伊利稚也是徒然变色。惊马如狂风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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