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铸剑之术举世闻名,却不得跨出吴国半步。赤的话让我感到迫在眉睫的危机,指剑不禁触及到“天授”。
该找干将好好聊聊了
夜,月明星稀,静谧无声。
剑房里,熄了炉火。昏暗的灯光照在墙上一把把干将的脸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汗珠。我递过布巾,他粗粗擦了擦,叹息。
“你都知道了?”
“赤都跟我说了。你别怪他。我只想来问问,一个月内还无进展,你会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本事。可……这是我祖上的基业啊,我不能一走了之。那时,内子与犬子,恐怕要劳你照顾。”
“你真是……那世上可还有比你更精于铸剑的人吗?”
干将眼前一亮,龙钟老态仿佛回复了生机。他起身,打开了石墙上的暗格,谨慎地从中取出一红木长匣。掀开盖子,露出一柄森寒的长剑。此剑虽未出鞘,然锋芒毕露,护手到剑鼻雕成一条游曳青龙,张牙舞爪,与“天授”颇有几分相似。我将它提起,就连份量也与“天授”相差无几。当我握紧剑柄,一股冰凉的生机透过右手油然而生,在体内游走,迅速聚敛起散于四肢百骸的内力产生共鸣。我压抑不住,拔剑出鞘,其声龙吟,其势如虹,锋布星纹,型若流云,战意满腔。论型,论质,皆上上极品。
“我夫妻二人生平有一同道至交欧冶子,他的铸剑本领犹胜我们。五年前我们去越国拜访他,一见如故。他拿出从一术士处偶得的稀世异铁与我们和铸了三剑:一曰泰阿,二曰龙渊,三曰工布。泰阿邪气太重,弃于鬼坟岗;工布留于剑阁;龙渊便是你眼前这柄了。”
“何不拿它应付吴王,免去灾劫?”
“不可。此剑非神人莫可驭也。以吴王之性,必生灵涂炭,祸害天下。今日托剑于恩公,希望你携此剑作信物带我信笺送到剑阁欧冶子手中,托问炼剑疑难”
我颔首答应,随即问清住址,收下龙渊,回房休息。
第二天,我离开了剑庐,在干将夫妇目送下远去。
不同的是,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兴高采烈的孩子——赤。是一早莫邪执意托给我的。看着她的眼神,我难以多问。
这一路,不会孤单。
我最后挥手告别。我回赶回来的。
风瑟瑟,路漫漫。
我和赤两人穿过了边境线,直到第十天上午,才从茫茫山野中望到剑阁的影子。连日来,我挤出睡前醒后的时间强化赤的剑术。他天资聪颖,居然已接近我一成的火候。平常虎豹,难近其身。
剑阁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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