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雪鹰高飞的影子。
“我会回蓬莱的。所以……再会吧。”秦越人补了一句,双手十指不知何时多了六根银针。赤正要下车助拳,被我按下。“以越人的实力,即使不敌,逃跑却不难。何况只是交一会儿手罢了。我们快走,别辜负他。”
若非此刻我一半的力气都使不出,我定会将刑天斩草除根。
“杀!”
一根参天巨木轰然断裂,铜钺爆发的劲力丝毫不像曾被我重创。秦越人以游斗御守为上,两人把这片小林弄得飞沙走石,好不激烈。
我翻出马车骑上马,带着赤,一剑断下马车绳索,驾马而去。作为洪荒第一个骑着马战斗的我,制服一匹马就像玩熟一把武器,太容易了。
落叶、尘土如雨一般洒落。我甚至听到树被连根拔起的声音。不过对秦越人,我还有些信心。很快,我们便穿出了这片不安分的林子。
不顾衣着的狼狈,又奔行了一夜。料想刑天再也追不上了。
在马口吐白沫翻身倒地时,天色已明。我和赤也到了剑庐所在的小镇。买了两个烧饼充饥后,赤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一排兵甲整齐的军士,长戈林立,横拦在剑庐外。
我忙一把捂住赤的嘴,挤在人群中,静观其变。
满脸横肉的军官瞪了围观者一眼,大大咧咧地向剑庐喝道:“干将,王令在此,还不出来拜见?”
“枝丫”一声,门开了。一身汗渍的干将出门相迎。他双唇干裂,目光涣散,头发也白了许多。
“草民干将,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哼。”军官生怕弄脏什么,小退半步,道:“铸剑之期将至,吾王派我来取剑。还不将宝剑给本将军献上?”
干将皱眉,顿了顿,不卑不亢道:“离限期尚有四天时日。四日之后,在下必奉剑于大王宫中。”
军官本想借干将献剑博侯爷一悦,升官有望。不料干将反应如此强烈,盛怒之下道:“好个匹夫,你推脱王命数年,消工怠慢,大不敬也。来,速速将他拿下!”
他身后,军士们鱼贯而出,执戈持矛,将干将围住。
“爹!”
赤终于脱口喊了一声,我原本捂住他嘴的手,已砸在军官的鼻梁上。
“砰”血花四溅,碎牙崩飞,军官的脸扭成一个烂柿子,栽在地上。我一脚跟至,踢在他“后座”上,伴着惨呼,军官头胫相连,滴溜溜地滚了出去,吓得人群一哄而散。
“砰”又是一声,军官套着头盔的脑袋陷在土墙中,人事不知。
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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