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走在街上,她有目的地,她要回诺爵府。
可是,走着,走着,她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是哪里?
周围全是陌生的脸孔,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他们。
停下来,蹲坐在屋檐下,她不走了。
杜予纬没死,他只是诈死。
他是沧骊王,他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停留。
她不应该负气走掉,而是应该把失去的空白填满,把现在的一个时辰当成一日用,一日当成一年用,用到淋漓尽致。
他没有死是一件好事,她应该开心,不是吗?
但,她的心纠缠成结,解不开。
泪腺没有开关,泪水奔流,止不住。
她坐在那里,抱膝而泣,像等待认领的孩子。
为什么她以为的世界总是虚幻?
在这个世界上,她相信绝对不会骗她的人全都把她骗得团团转。
她就像一个小丑,在自己以为的世界里上演着自以为是的喜怒哀乐。
到头来,才发现,她不仅没有取悦任何人,反而把自己弄得满身泥泞。
有一次,耿诺给她带回了许多种子。
她很认真地把种子埋下,耿诺在一旁看着,笑着。
她边埋边说,“不知道会不会发芽?”
他理所当然,“是种子当然会发芽。”
可是,春夏秋冬都轮过了一番,那些埋下的种子还是没有动静。
那么多种子,没有一粒发芽,她失望至极。
春日,雨绵绵。
她去找耿诺,推开门,劈头就问。
耿诺依然是笑容可掬,她却有不好预感。
果然,他笑笑的,痞痞的,“你不会真的给那些种子浇水了,真的一直在等那些种子有一天发芽开花吧?不是真的吧?”
“什么意思?”雨在下,她觉得有点冷。
他终于放下手中的卷本,走到她身旁。
他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要发芽开花的话,那些种子早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就这么做了,你还真傻傻的又等了一年,培育了一年?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笨,如果你起了怀疑之心,翻出种子,让懂花卉的仆佣一辨识,便会知道,那些种子是炒过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发芽。它们永远都只会是你看到的样子,不会再有改变。”
她不是天真,也不是笨。
她只是没有去怀疑。
为什么要去怀疑呢?
假装也是一种幸福。
父亲对她说,“思璇,你是爹的心肝,为了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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