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不可能弃掉一身的毒门绝学一般难以更改。他回答了什么,你又想不想知道?他说,世事没有绝对,若朕愿意收回成命,他愿意立誓,自此终身不再碰毒,玩毒,使毒。毒之于耿诺何其难舍,但,为了你,他舍得毫不迟疑。在所有人都唾弃你的时候,他还是竭尽所能想要保护你,这份心意,连朕也动容了。”
静谧。
万泓说,“而,这一次,耿诺是完全可以推掉所有责任置身事外的,但他在朕面前担保,为你押上的是他半生努力得来的大好仕途。那也是朕费尽心思想要他归还给朕的,朕想想还真是不甘心,他说丢就可以丢,那朕之前那些削减他权力的步伐不是显得多余了吗?”
温思璇的双眸迸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万泓懒洋洋的勾起左边唇角,轻声逸出,“若有旁人如此对朕诉说,朕绝不会相信看似温柔多情,实则冷漠无情的耿诺会对一个女人用心至此。其实,私心上讲,朕更想看到你负了耿诺的一片挚心。无论是朝事,政事,国事,祸事,还是女人,耿诺八面玲珑都能处理自如,朕以前崇敬他,认为世上定没有什么事是出于他的运筹帷幄之外的。现在,朕知道了,你,温思璇便是耿诺人生里那个他控制不了的意外。”
杀戮征服或许能带来些些快感,但是,难以持久。
于是,继续杀戮征服,一再追寻短暂的快感,征服的快感。
这是万泓做帝王唯一的乐趣。
然而,企图看见耿诺挫败失意的欲念竟比如何擒获杜予纬,征服沧骊更教万泓兴奋。
其实,依靠武力,依靠权势,依靠财富,想要征服世界并不难,难的是征服那一颗颗不肯屈服的心。
耿诺狂得太久了,傲得太久了,得势太久了。
万泓极想知道像耿诺那么骄傲自负的人,如果温思璇真的负了他,他会怎么样。
许是积蓄不足的缘故,八月十五这场秋日的晨风透窗而入,软绵绵的,丝毫没有扫落枫叶的气势。
温思璇遥望窗外隐隐可见的枫树。
曾经,她是喜 欢'炫。书。网'枫树的。
那肆意烂漫的火红。
可,什么时候起,她厌恶起那样的鲜红。
温思璇问万泓,没头没脑,“何时问斩?”
“什么?”
“被擒获的沧骊人在何时问斩?”
“太阳下山之前。”并不是问斩那么简单,所以,时间很有学问,很有讲究。
“也就是说我只有……”她认真地看着那在香炉里燃烧的檀香,“不到九个时辰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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