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想法若说出来被皇甫惜歌听了,肯定会挨上一顿臭骂。俗话说宰相的家人七品官,堂堂郡主的贴身丫头给别人学狗叫换个微笑?
我的丫头只是我的,别人谁也休想染指。皇甫惜歌一边迷迷糊糊打着瞌睡,一边心里嘀咕着。想要通房想要纳妾,自己找去。来一个打死一个,来两个打死一双。
十一二岁时,皇甫惜歌情窦初开。也会在夜深人静时遐想,不管别人信与不信,她总是相信两情相悦可以地久天长的。
不满十四岁那年,先是遭遇了父兄海上失事的变故,又经历了灵魂漫游的奇遇。苏醒过来的她再次问到这个自己问题,却犹豫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决定,无论有没有天长地久,总是要努力追寻的。若等有朝一日嫁了人,却得不到一份两情相依到永远的承诺,就与那人相敬如宾直到天荒地老吧。
凭什么做了一个人的妻,还要任由他流连花丛?看着他将心掰成几半,这个分一点,那个分一半?就算那心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要妄想得到。
两个人的家,决不能允许她人插足。就算一直淡淡相对,也比痛苦的微笑着做个旁观者幸福。
皇甫惜歌在梦里与众多女子撕扯着,一副泼妇架势。之前的九生九世,那富家女的一生给她打击太大了。
铁鸟铁盒子那世最振奋人心,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既有国法维护婚姻,女子还能与男人一样读书赚钱养家,不比男人矮上半分。
那九世,还就是她看来最幸福完美了,却在中年遭遇了丧父丧子的剧大哀痛。铁鸟儿虽好,飞得高又飞得快,摔起人来却绝不留情。
皇甫惜歌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就有些肩膀酸痛。流苏给她揉着,她笑言道和人打了一宿的架。
萧家五月初四来了信儿,五月初九那天进京来王府纳征过礼。掰着手指算,也没有两天了。之后便是请期了吧?会定在十月里的哪一天?
若说皇甫惜歌对嫁人之后的生活不恐惧,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若是真的不恐惧,她就不会在初次听说太后要赐婚时跑到殷州去。
本来洛四老爷已经抱着常住的架势进了王府,准备将她的身子彻底调养好再回家的。谁知她硬生生拉着她四舅父一起回了洛府,美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