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发站定,习妈妈先与三奶奶屈膝问了安,便向老夫人躬身低声道:“老夫人,萧氏的老族长天没亮时犯了急病没了……”
嚯,说啥就来啥。正要打发两个儿子去族里商量族学之事捎带着敲打一番要个说法儿,族长竟没了老夫人哭笑不得,“前头大老爷和三老爷可是已经往族里去了?若我没记错,萧氏这族长比我没大上几岁吧,怎么说没便没了?”
习妈妈笑道:“他怎么能跟您比,两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大的倒是老实,可是老实得过分窝窝囊囊,小的那个也都快四十了吧,前些日子还闹着纳了个妾,这妾又不是个省心的,才一进门便闹的鸡鸣狗跳,将那二媳妇也气病了,现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怕这老族长打那日起便得了心病了……大老爷三老爷和三爷已经去了族里,临走前叫人进来禀告您一声。”
各家都有难念的经,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停叹气。他那大儿子能不窝囊么,不过是个庶子又年幼失母养在族长夫人名下。这种人家,活该成了这样啊,正室夫人还没进门便生出了庶长子,待夫人进了门,忍吧忍不下,不忍吧就得折腾一辈子。
眼下老族长又没了,分产分家还得闹上些日子呢。再没个把人帮着主持公道,那老大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怪不得当初惜儿极力劝阻不叫将善哥儿过到二郎媳妇膝下去。若当初那么做了,岂不就是又一个族长家的翻版。
她当时也是被老三媳妇日日缠磨得乱了,竟有些动心。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年轻时才嫁进来,转头便将老太爷房里的全都打发了,不也是怕弄出个庶长子来?到了孙媳妇身上倒不会以心换心了。
这族长没了也好。不管换上来的新族长是谁,总要新上任点个三把火的,正巧能将族学之事拿出来好好商讨改善一番。老夫人与皇甫惜歌想到一起去了,随后同时都松了口气。
至于说生老病死那本是人间常见,吁叹片刻也就掀了过去。老夫人便唤着孙妈妈摆饭。昨儿因了担心四郎之事睡得太晚,才起来不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用早饭呢,眼下就有些饿了。
留着皇甫惜歌用了碗牛乳,便打发她回去歇着去,“当初祖母才开始管家,总觉得赶紧了了眼前的事儿好好歇着便好,可这事儿一个接一个的哪有停歇的时候儿?不学会忙里偷闲那才要活活累死人了。”
皇甫惜歌笑着说祖母说得极是,又请祖母既这般劝她,便也莫多想些别的只管好好用饭,离了正房唤上流苏璎珞,到门外坐上翠幄碧油车直奔清苑而去。
这一路行车还一路想,原来总认为庶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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