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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汉高祖为了太子,请出商山四皓来辅佐。朕请你为太子少师,也正是此意。”陛下将魏征扶着靠在软枕上,他眉头轻舒,唇角流出淡淡的笑,“朕知你身体不适,躺卧着勉强为之吧。如今你也该知道朝廷上下对太子的议论,朕的心愿,便靠你达成了。”
“是,是……”魏征颤抖着想行礼,却被陛下摆手制止了,“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承乾,你以太平之年,得立太子,无功受位,全在你是长子。”陛下转头望向太子,眼中掠过一道精芒,转瞬间却又化作似水的平和,他拍了拍太子的肩,说道,“十二年前,你拜李纲为师,如今你拜魏征为师。记住,此乃大事,朝廷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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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子攫住我的唇
“父皇,人孰能无过,但我有失的地方,决不会再犯。”太子自那日起,便自托病不朝见陛下,长达数月之久。近来入宫,亦是闷闷不乐、寡言少笑。此刻他神情木然地答道,而后起身为魏征斟酒,行拜师大礼。
魏征勉强撑起身子,伸手示意请太子先饮。
太子亦不推辞,更不多话,仰脖一饮而尽。
“今日便到此,媚娘,扶太子回去休息。”陛下望了太子一眼,眉尖轻蹙,却也未多说,只淡淡地开口。
我知陛下必定还有要事与魏征、长孙无忌说,当下不敢迟疑,施礼后便起身扶起太子。
太子也不抗拒,任由我搀着,我们两人低头不语地走出偏殿。
我确实不忍见太子如此落魄的神情,便轻声劝道:“陛下命魏征为太子少师,这便说明陛下仍喜爱太子殿下。”
“是么?魏征虽是父皇帝的近臣,但他远不如当年秦王府的那些人。父皇得天下,魏征并无功劳,且他原先还是李建成的人。”太子眼角微阖,凉凉一笑,“玄武门之后,魏征也未立过大功。在朝中,魏征只是他自己一人,房玄龄、我舅舅都不与他交好。他做少师,能有多大用处?何况他如今病入膏肓,自身难保,他还能助我么?”
我仍不死心,还想劝戒:“不,陛下虽平日与魏征磕碰不断,但他是从心里器重魏征,所以……哎呀……”我抑止不住轻叫一声,因为太子忽然重重地揽住我的腰,将我紧搂在他怀里。
“太,太子殿下……”我心神摇簇,忽地警觉,抬眼四处张望,深怕被人望见。
“媚娘,我已失去称心,如今只剩你了……”太子犹如中蛊,眼神呆滞地凝视着我,喃喃地道,“父皇杀了称心,又不肯将你赏给我,我该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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