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在身旁带路,走过一道长长的回廊,来到一扇门前。门前亦守着两个侍卫。
“七公主—”两个侍卫让在两边。
带路的侍卫推开门:“公主,请!”
随心迈步进门,屋内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少年见到来人,就从案后走了出来,步伐却稍显酿跄。
“赵玄,还不拜见七公主!”侍卫喝道。
赵玄有片刻的呆楞,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明媚少女正是那天救自己的女孩,就欲跪下。
随心摆手:“免了”,然后走到上首一张椅子前坐下,道,“都退下。采鸢留着。”片刻后屋内就剩下三人。
见房门被虚掩上,随心道:“坐吧,本宫有话问你”
“是!”少年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少年的脸已经消肿,剑眉星目,鼻子坚挺,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带着浓郁的忧色,俊朗中略显稚气,气度不俗。随心心中暗赞,倒是个俊美的少年。
少年看着眼前精致漂亮的女娃娃,心中有种难言的羞愧。无双公主的名号赵玄是听过的,这是魏朝最尊贵的公主,比自己小了四岁,却见证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赵玄自幼离家,也算见多识广,但那日亲见小公主行事,表面上天真无邪、童言无稽,实际上每句话都另有深意,难堪中不禁又升出一番敬畏。
赵玄陷入思绪,却听公主问道:“张之重为什么要对付你家,你父亲有没有暗通番邦?”
赵玄摇头:“草民的父母都是规矩的商人,不可能通敌,那只是张之重的借口。”
随心虽不喜张太师,但也不会只凭赵玄的一面之词,又问:“你当时在哪?”
“草民十岁的时候离家拜师学武,回家探亲却发现父母已被害。草民也被那狗贼捉入府中。”赵玄的语气虽平静,却掩不住愤慨。
随心暗道,看来这少年也未亲见:“你有没有刺杀张太师?”
“没有,他身边都是高手,草民现在的能力杀不了他。”
虽背负深仇,这少年做事倒不莽撞,张太师恐怕是装病了。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低下头:“我父亲不可能通敌。”
随心无奈道:“即使你父母是清白的,张之重也可以咬死他们是在搜查中反抗被杀,死无对证。他顶多被制个办事不力之罪。”随心叹了口气,“当然查清真相也是可能的。”
赵玄的眼睛一亮。随心苦笑:“张之重的根基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父皇暂时动不了他。”她盈盈看着少年,“小哥哥,你不要怪父皇,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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