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自嘲地喝了口酒,想起前几日表妹婉儿的话:“表兄,你总是太温婉,不愿去逼迫别人做些什么。可这性子,有些事情是行不通的,终归是要害了你。”
他又何尝不知道行不通,可对着那个人,终归是不愿去逼她,叫她难过罢了。安若兮垂下眼帘,掩住眸子里的寂寞哀伤,低了声音呢喃着:“素儿,这似乎,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
月亮渐渐升到了天空,安若兮抬了头望了望,举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轻声念道:“谢却荼蘼,一片月明如水。篆香消,尤未睡,早鸦啼。嫩寒无赖罗衣薄,休傍阑干角。最愁人,灯欲落,雁还飞。”(《词《酒泉子》清;纳兰性德)
念罢闭上眼睛转了头踉跄着向着院外走去,一步一步,似乎是费尽了力气。
这一次,怕是最近一次这样看着她了吧。过了今日,怕真的,什么都远了。可是素儿,你可知,我爱你,爱到不愿放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