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像个枯零的骷髅架子。
刘涟妮来了,舒笛听到刘涟妮骂她。
“舒笛,你这个废物!”
“不许哭!”
“再哭一句你试试!”
“你除了哭还会干嘛?”
满屋子都是刘涟妮尖锐的声音,死死压着她,句句剜心。
教化她,压制她,驯服她。
舒笛不停忏悔,额头直直往墙上撞。
“对不起,是我害死的!对不起对不起,你杀了我吧。妈,你杀了我好不好?”
“我好痛苦。”
“你杀了我!你快杀了我!”
“对不起。”
......
额头哐哐撞墙,舒笛感知不到疼痛。她只知道她的声音越大,刘涟妮才能听到,让她满意就好了。
对不起,她错了。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出馊主意。
恍惚间,她又看到刘涟妮手持戒尺,满脸凶气,缓缓向她走来。
舒笛瞪大眼睛,眼里蓄满怒火和恐惧。
“刘涟妮,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
胡木色戒尺下是无穷无尽的鞭打和制服,是痛苦麻木的记忆和不断撕扯的自我。
她不要呆在这里,她不要变成刘涟妮的所有物。这一刻,她只想逃。
“刘涟妮,我恨你!我恨你!”
她快速转身开门,逃离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