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开口,“说实话,现在的生活,我挺喜欢。”
“什么玩意儿?”
顷刻间,他想到很多。
舒笛,这个复杂又独特的个体,喂猫狗的漂亮尤物,疏离又傲气的神情,时而明媚时而冷漠的脸,浑身散发的欲望和张力,等等等等。
舒笛有太多程之衔还没挖掘到的奥妙之处,身上的能量深深吸引着他。
片刻后,程之衔笑笑,“没听见算了。”
“什么挺喜欢?”王扬继续唠叨,“我可不管!你不来,那帮老股东们这边儿我真没法交差。明天你得准时到啊!”
“喂猫去了,挂了!”
“程之衔你这个贱......”
中道而止,王扬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挂断电话,气得他在这边疯狂骂娘,把隔壁念书瑜吵了过来。
噔噔。
“请进!”王扬打发秘书回去。
念书瑜一身白色商务西服,脚上黑色高跟鞋发出嘎叮嘎叮的急促声。
进来径自坐旁边沙发上,手上文件往玻璃矮桌上一甩,细细打量这间办公室,态度满是傲慢。
王扬向来喜怒不形于言色,起身走过去坐另一张沙发椅上,“哟!书瑜这是怎么了?”
念书瑜皱着眉头不回答,“你自己看看。”
“我看看啊!”王扬拿起那份文件,掀了两眼,“《管理部员工薪资发放表》,程之衔啊!”
念书瑜满脸不悦,话里凌厉,“哪儿有这样的?”
他放下文件,给她沏茶,耐心相劝,“人家自掏腰包犒劳手下员工,合情合理。”
女人只好作罢,放缓语气,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伯父的事情他怎么样了?”
王扬喝口茶,认真状,“假还没休完,等他调整好吧。”
李斯达的去世对程之衔的影响很大,心里的那个位置空缺。
程之衔情绪被紧锁,感官封闭麻木。以往的牵绊和力量深深滋养着他,那是一种超越血缘关系的东西,早已注入他的心骨。
他从没觉得自己离老头儿那么远。
直到老头儿一天天逐渐瘦削退化的身体,一封封死亡通知单,他们天人永隔。
程父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支柱。他自幼接受的是一种良性教育,一路顺风顺水。
大三下学期那阵子,程之衔过得颓废又荒芜。商学院的人都想闯荡一番事业,至高无上的位置,它能赋予人的权势和地位也无与伦比。
他并没有很强烈的需求,一度曾想,要不跟着朋友一块儿进部队算了。
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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