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舒笛满心自责,气声颤抖,“你祭奠个鬼啊?”
程之衔声音懒洋洋,“行了,哭什么?”
哼哼鼻子,她让声色尽量正常,“我没有!”
程之衔按灭烟头,“别哭,要哭中午来我跟前儿哭,我还能哄哄你,再研究研究你哪只泪腺冒水快。”
逗得舒笛噗嗤一笑,眼泪跟着往回收。
那头程之衔继续哄了几句,她心情也好大半。跟他说晚上见,舒笛挂电话回去。
放下手机,程之衔再次想到那天晚上惊醒他的梦境。
他看到舒笛半夜出门,白色针织吊带,白色针织风衣,真丝睡裤,米色羊羔毛拖鞋。
在便利店随便吃了几口关东煮便出门,整个人心不在焉往小区走。
点燃烟支,她看到一只小区流浪猫,又拐回去给它买火腿。
寒风凛冽,舒笛把针织外套脱了给小猫搭了一个窝。她在夜风里抱紧自己取暖,低头看小猫啃肠。
背后的纹身好像又多了一行字母,程之衔拿手机放大看,是一串法语字母和他们恋爱的日期。
他想到舒笛说,“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的每一个纪念日!”
接着程之衔醒了,天色冒着一层白雾,床上被子挺起一个三角勾。
为什么呢舒笛?你还爱我吗?
天不亮他开车出门,随便找了家亮着灯的纹身店。
麦色皮肤上随性凌乱的手写字体,笔迹感很重。大小写字母细看杂乱,整体规整,下面跟着一串数字。
纹身师颇为满意,画好后看男人长呼一口烟雾,屈指往前面烟灰缸里抖落烟灰。
他问男人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男人眼皮不曾抬起,“直接扎吧。”
*
下午带程之恬去看心理疏导,程之衔找了一个非常放松的场合,没有白大褂,没有消毒水。病房更像一个儿童游乐屋。
程之恬眉毛一皱,察觉事情并不简单。她哥好像把她当傻子了。
程之衔陪她写“问卷调查”,借此对程之恬的心理状态有个更囊括、更具体的了解。
还好恬恬没事,就是压力大了点,青春期躁动。医生也建议给程之恬换一个相对放松的学习环境。任何时候都不能一味剥夺她的权利,把她当成一个学习工具。
起早贪黑地悬挂在流水线上做猪肉这件事情本身,在程之恬心里关联着很多让她累的情绪,比如老师的监督,名次的压迫等等,这些阴影萦绕着她,她无法对此产生愉悦感。
长期下来,程之恬的心思会更重,容易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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