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体。上次去看诊,医生也点出了这个问题。
一个人看云是云,见雾是雾。如果长期以来收到的只有审判、苛责、否定、打击的声音,没有被支持、认同、鼓励或肯定,会很容易陷入这样的思维模式里。
生长环境这个大染缸侵害舒笛太深。早上的事情,只是她内在向外的一道投射,把程之衔也看作伤害自己的人。
所以舒笛第一时间不是确认,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告诉程之衔,他多此一举,他耽误自己时间了。
上车后还没等舒笛解释,程之衔那狗脾气也噌一下点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脾气这么差了。
失落感惊得舒笛不自觉瑟缩。她错过了很多程之衔的重要时刻,也亲手推他到现在这副万劫不复的,悲观极端的隐性状态。
看桌前两人渐入佳境,她给程之衔发消息,没等按下发送键,便接到他的电话。
她出门接电话,抢先说,“对不起。”
程之衔问,“你指哪件?”
舒笛音量变小,“早上吃饭。”
那边默了两秒,低沉出声,“怪我,当时没跟你说清楚。”
梳理内心是一件长期事情,舒笛急也没用。听那头打火机咔嚓一声,她轻声道,“我之前看过心理医生,我知道我现在很混乱,容易在小事儿上分不清好坏对错。你再给我点时间。”
程之衔轻吐一道烟雾,揉揉眉心,轻声开口,“舒笛,我他妈就没怪过你。自信点儿,心里别有疙瘩。”
“那你开那么快干嘛?”
“钟嘉诚有事儿找我。”
舒笛才不信,“你还阴阳怪气。”
这小没良心的!
程之衔提了也生气,“你但凡哄我一句,我会跟你阴阳怪气?”
吸一口烟,他继续道,“动不动就甩车门扔橙汁。两年了舒笛,你可真行,就这点儿能耐?”
被他怼得心虚,舒笛低头认真听训。
听她不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透过电话在耳边回旋,程之衔直接挑明,“宝贝,两年前的话现在依然作数。在我这儿,你想怎么闹都成,我都接着。想走,门儿都没有!”
舒笛眼泪汪汪,仰头控制两眶水雾不再蔓延沸腾,“我不走。Mémorial moi,我知道了,我也爱你。”
“你都知道了?”
舒笛止住泪水,“早上你一直睡,我等得无聊,拿你胳膊查的。”
Mémorial moi,意为祭奠我。
祭奠我,2020.07.18,VD+1,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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