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戴边想,舒笛吐字不清嘟囔着,“再说吧。”
噌一下,领带已经打好,她抬手抚平程之衔衬衫领子。
“行,那你问问。”
嘴上贴上来一枚轻柔短暂的吻,舒笛抿抿唇,望着已经出门的程之衔。
嘴上是这么说,待车尾消失后,她马不停蹄往他们三人群里发现世报文学。
钟望让她俩出来,必须要喝到天亮好好庆祝一下。
人就是这样,得有个信念支撑自我。哪怕是看着别人一点点踏入万劫不复也好。曾经吃过的苦,现在全是钟望坚实的羽翼。
他没有母亲了,钟嘉诚这辈子失去爱情,不算公平,但也是一点支撑他前行的乃头乐。钟望现在就靠这些过活。
几个人喝到半夜,程之衔接到班佳琪电话,忍着脾气开车去酒吧接人。
卡座里舒笛和钟望喝得烂醉如泥,两人相对而坐,撑着桌子在玩掰手指。
钟望一副阴柔的气质,率先开口,“我没跟女人谈过恋爱。”
“我也没有——”舒笛笑呵呵,保住一根手指。
“我没哥哥。”
“我也不想有。”钟望掰下一根手指,醉醺醺开口,“我没参加过高考。”
放平一根指头,舒笛想了想,“我,没跟我妈敞开过心扉。”
钟望再次掰下一根手指,“我没出过国。”
“别出去了!”舒笛减去一根。
两人都只剩一根手指,钟望催舒笛没有什么,舒笛笑眯眯,“元宝,我没有家了。”
看着钟望瘫开手,趴桌子上,舒笛两颊笑得鼓鼓的,神情得意,“耶!我赢了!只有我没有家了。”
而一旁的程之衔,看了两人许久。
班佳琪早已见怪不怪,“你没事给笛宝说钟嘉诚那贱货的事儿干嘛,钟望恨死他了,笛宝只会跟着起哄。”
程之衔拧着眉头,“她电话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
“行,谢了!我先接她回去。”说完他起身往前走,拽住舒笛一只耳朵。
舒笛神志不清,把他的手打掉。
“舒笛,我是谁?”程之衔从身后绕到她跟前。见舒笛脚踩垃圾桶,喝得眼睛猩红,额头还落着细汗,目光呆滞不聚焦。
程之衔拍拍她,放柔声音,“舒笛,程之衔在这儿呢!”
“哪儿呢?哪儿呢?”舒笛扬着脖子左瞅瞅又看看,扭头问班佳琪,“程之衔在哪啊?”
班佳琪也晕!
这次怎么回事,喝得人都不认识了,她给笛宝指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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