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道。

比起顾慕的冷脸，施馥更喜欢顾然的暖脸，当下滔滔不绝地报出菜名：“我要吃烤鸡、鱼翅炖鸭、五彩牛柳、生烤狍肉、金丝酥雀……”

“施姑娘，你才刚醒，不宜吃过于油腻的东西。”顾然柔声劝解，心里却奇怪着不知道施馥什么时候已经想好菜色了。

“没关系，我生命力很顽强的。”施馥又是眨眼又是点头。

“要么喝粥，要么喝水，选一个。”顾慕没有给施馥多余的选择，也没有顾然那么会迁就人。

施馥扁了扁嘴，看向顾然，泪眼汪汪，很是可怜。

顾然见此，回头想跟顾慕商量商量，然而看到顾慕那绝无可能通融的样子，他只能朝施馥歉然一笑，不开口自讨没趣了。

施馥赌气地迟迟不做选择，希望能够打动人心，可顾慕依旧铁腕政策，自己给施馥选择：“那就喝水吧。”

“别嘛，喝粥就喝粥，可以加点鲍鱼、鱼翅、龙虾之类的吗？”施馥仍然不肯死心。

“可以，不如再加点砒霜吧。”顾慕好心提议。

“那还是给我鹤顶红吧。”施馥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

“可以。”顾慕应得干脆，连踌躇都没有，“我这边还有雪上一枝蒿、见血封喉、断肠草……”

“然然——我好可怜啊，你看，你弟弟又欺负我了，好歹我也是区区弱女子，刚刚从生死边缘徘徊回来，还没好呢，就要被气死了。”施馥哭得好不凄惨，把所有的眼泪鼻涕噌在枕头上，看得顾慕脸色都变了。

“施姑娘，七弟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几天先喝些粥，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们都不阻止你，这样可以吗？”顾然觉得从施馥这边入手会比较容易一些。

“可是粥一点也不好喝，我都喝了整整十八年的粥了，喝得都想吐了。”施馥实话实说，在白云弄的伙食历史历历在目，想起来不免又是一颤，可是她又不想喝水，白开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王爷，不如熬点肉末粥吧。”旁边本来在照顾施馥后来退到一边的丫鬟道。

“好想法，就这么说定了，真是甚合我心呐！”没等顾慕反对，施馥感激地朝着丫鬟眨眨眼，已经敲定下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了，不如你嫁给我吧。”

“嘶！”丫鬟倒抽一口冷气。

“好了，如霜，你先下去吧。”顾慕道。

施棋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出房门。

“棋棋——”施馥这时才看到施棋，连忙高喊一声，可是施棋没有停下脚步，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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