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着他,这个事实的确让疲惫的郑维仪感到了一点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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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郑维仪见面的那天是周末,宋绫平时和玉禾真住在郊区的小公寓里,只偶尔回家吃个晚饭。当晚宋立成看清了她一如既往的潦草装束,又问出她和人只聊了十几分钟,并且就此没了下文,瞬间火冒三丈,立刻要联系去铲车,何春龄苦劝无果,直说自己胃疼,宋立成才悻悻地闭了嘴。
“女儿已经够懂事了,连陈教授都说她和阿真做得好呢,你还到底要怎么样啊?”何春龄叹气,“再说她现在年纪还小,况且这个时代就算真不结婚又有什么说法?”
宋立成振振有词:“好个屁,她一年能赚到几个钱?哪天我们不在了,她一个人要怎么办?以她那个头脑和个性会吃多少苦,你难道不晓得?”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那样的人家保护她,她才是一辈子不用发愁,爱干什么干什么,”宋立成转向女儿,咬牙切齿地提高了声音,“我都是为了你好!”
宋立成还在大谈女人怎么可以不结婚生孩子之类的高论,宋绫早就清楚父亲的思维自成一套顽固的体系,是怎样沟通也不能改变的,索性就当自己是聋子哑巴,只管往嘴里大口扒饭。
她从不挑食,向来吃什么都很香,何春龄在与丈夫争执的间隙中见缝插针地给女儿夹菜,宋绫也很配合地把碗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她彻底吃饱了才推开椅子站起来,对何春玲说:“拉倒吧,我爸就是这样,和他讲不通的——阿真说她晚上要烤玫瑰饼,现在应该弄好了,跟我去尝尝不?”
闻言宋立成怒极攻心,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叉着腰呼哧带喘地向外喷火,何春龄迎着他熊熊燃烧的目光叹了口气:“梨宝儿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路上宋绫开车,何春龄看了看她这辆日渐破败的座驾,心里竟然隐隐觉得宋立成的观点不无道理。
“不要多想了,我能照顾我自己,”宋绫感受到对方担忧的视线,转过头向她笑了一下,“有钱人也未必无忧无虑,我看今天那个人就不怎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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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绫的话没有说错,大约两周之后的某一天,郑维仪又遇到了一点麻烦。
他现在的司机以前是谢兰映的下属,已经给谢家服务了几十年。郑维仪平时很少劳动这位老先生,大多数时候他都宁愿自己开车,就是为了避免出现一些意外情况。
这一天本来是郑维仪的休息日,他回老宅吃了顿饭,下午临时被谢兰映派出去做事。司机把他送到了城市的另一头,之后又收到家里的吩咐出去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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