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傅允时常来这边练功。他此时整个人浸在水里, 双目紧闭, 细小的痛楚和痒在身上每一寸肌肤游走,连骨髓深处都泛着难耐的燥/意。皱着眉轻喘着运功,费了半天劲, 却根本逼不出春毒,连冰寒的水都有些不起作用了, 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神智又开始涣散。嘴角不断溢出汩汩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在水里, 染的寒池呈淡淡的猩红色。手不受控制的伸到某处,一边想着莺莺, 一边在水下纾解……到最后,他精力耗尽, 意识模糊, 晕了过去。
如意朝里间爬了过去,她自不敢靠他太近,只敢在远处偷瞧。
明明好看到像谪仙的男子, 却偏偏在旁若无人的自渎,像是纯白无暇的美玉, 其实内里也和她们这样的女子一样,肮脏不堪。可他宁愿这样,也不碰她们姐妹。这对从小被众星捧月的如意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她一定会,一定会……让他在她身上尝到快乐。卫莺那半大的丫头, 在床事上, 怕是只会像条死鱼一样躺着不动吧。这样想着, 如意眼里多了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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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卫莺夜里睡得其实不安稳。锁了浴房的门后,她脑子里便想象着里面会是怎样活色生香的场景,毕竟他就算没服药,也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以至于就连睡着,梦里也是傅允和别的女子纠缠作一团的画面。她从梦中惊醒,竟觉做的是个噩梦,后背全是冷汗。再一想,这根本不是梦,这一切不都是她亲自安排的么?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秋风没关实的窗棂缝里透进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好冷啊。
光脚走过去把窗户掩上,忽地想起,傅允知道她怕冷,每晚临睡前都会细心的关好窗子。卫莺再躺回床上的时候,褥子上的余温已散尽,她手脚冰凉,再怎么搓也搓不暖和。黑暗中,她侧身看到身旁空荡荡的一块,出了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赶紧排除杂念。平心而论,她这样做,目的是好的,只是手段不大光彩罢了。她过门那日,聂伯母拉上她说了好一会子话,主要就是早些为傅允生个一儿半女之类的,他娘亲过世的早,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室,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女德中有七出的戒律。善妒,便是其中一条。前朝兰若夫人之所以受世人褒奖,是因她主动为丈夫纳妾,成为天下女子表率。世上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别说王侯将相。
她不过是在切实履行主母之责罢了。
这般自我安慰的想着,卫莺醒了却再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拿起钥匙往浴房的方向去。这钥匙却像是不听使唤,开了好多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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