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一排屋子看去。
每间屋子的门上都贴了封条,但是好多都被风化破损掉了,上面的锁也生锈了,她提着灯笼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屏气凝神地听着那低低的呜咽声传来的屋子,隐约可见里面淡淡的光亮。
那间屋子在正中间,看起来应该是花厅的位置,她走过去,就见门没有上锁,而此时里面的声音也愈发清晰了起来,那是男子压抑着的痛苦的呜咽声,间或还可以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像是万分难过的样子,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的低低的咆哮,让闻者心惊。
沈元熙吓得全身发抖,心想难道这里关了什么野兽或者疯子不成,她不敢再逗留,转身就要跑,但是脚步却猛地顿住,因为她听见里面痛苦又悲伤的声音传来,一声声地低唤着“娘……娘……”
这声音她不会陌生,而且这种悲苦的低唤她曾经听到过,就是那年她家的酒窖,她就曾听受伤的他不断地呓语着,唤着“娘”。
宇文骜?!他不是带司马柔去游湖了么,今夜根本就没有回来,那他又怎么会在这里面?
再也顾不得那许多,沈元熙推门进去,她不想听到他那么哀伤那么悲苦的低泣声。
令她讶异的是,屋子里不像院子里那么萧条,所有的地方都很干净,就像是一直有人居住一般,但她此刻来不及多想什么,只关心着宇文骜,所以她朝着声源处走去。
那是一重厚实的帘幕,穿过帘幕往里走,是一间虚掩着的屋门,屋门正中间放了一扇百花争艳的屏风,看样子这屋子该是女子居住的,而光亮和声源正是来自于那屏风后。
一粒夜明珠嵌在柱子上,将这屋子照得纤毫毕现,但是这屋子四周都被蒙上了厚厚的布帘,是以那种光才透不出去,要不是这门虚掩着,她也不会看到那微弱的光亮了。
沈元熙一步步地靠近那屏风,低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而她也更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宇文骜,因为她看见了地上被撕裂成碎片的衣袍,那白色的袍子正是宇文骜白日里穿的那一件!
转过屏风,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清眼前的人时,她还是惊愕万分。
只见床脚处的地毯上蜷缩着一个身影,披散着长长的墨发,身上只着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赤果的上半身上肌肉紧绷,还有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抓痕,此时的宇文骜就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一般缩在角落里,不住地颤抖,不住地哭泣,看得沈元熙十分揪心。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她走上前去,想将他唤醒,谁知刚挪动了两步,一阵铁链的响声传来,宇文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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