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曲元一党遗留下来的人不算少,吏部员外立马上前道“庆王殿下劳苦功高,陛下念及其昔日的功劳,也该网开一面。”
陈言之咄咄逼人,一丁点的退让都没有,“庆王犯的可是谋逆造反的大罪!功不抵过这个到底下官相信诸位应该都懂,庆王狼子野心,能反一次,难保不会反第二次,陛下三思。”
赵隽寒没吭声,还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依陈大人所说,庆王殿下所犯之事,要株连九族,这九族里可还包含了殿下!”
“你放肆!”陈言之怒道。
赵隽寒插嘴道:“停了吧。”
陈言之还是不死心,神色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陛下,庆王应当严惩!”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吧。”末了,又补了一句,“陈大人留下。”
寂静的大殿中,仿佛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楚。
赵隽寒喝了口茶,声音不咸不淡的,“说说看,你方才是怎么了,你明知道赵世棕杀不得。”
陈言之跪地,书生气的脸孔头一回沾染了杀气,他抬起头,诚恳道:“陛下,斩草除根啊,庆王在军中威望太高,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
赵隽寒淡淡道:“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军权朕已经在慢慢收回来了。”
“陛下真的不考虑臣的建议吗?”
赵隽寒看不出是喜是怒,“你糊涂了。”
陈言之垂着头,自知多说无用。
“退下吧。”
“臣告退。”
赵隽寒忽然又叫停了他,“你知道的,朕将来总是会杀了赵世棕,何必如此着急呢?”
陈言之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手紧紧握着。
出了宫,天才将将大亮。
陈言之上了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他比谁都急着杀了赵世棕,那种迫不急待的嗜血感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体内出现过了。
赵世棕府上还有他想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