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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营的军队还守在金城;如今这驻扎的地方巡夜之人自然也少了不少;钟沁想着这会子那月金两国的军队实力大抵消去;这样误入他军的几率也减小了些。
月色下;一蓝衣女子碾着小步子;速度不快不慢;正徐徐地远离驻扎中心;女子面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心将思绪放在脚下的路上;然而;她一手紧紧拽着裙角却显露了紧张的破绽。
走出驻扎区;钟沁吸一口气;方才恰见着巡逻之人;好在对方已是知道自己郡主的身份;也未加多问;出了驻扎区;钟沁又茫然起来。
此处的地形极其复杂;她上回随着大军攻打金城;从驻扎处至金城;七拐八拐错开了老些路子;前头是一片林子;钟沁咬咬牙;朝后头瞧一眼;她身后的驻扎区火把生出的光线隐隐闪烁;她吸一口;好吧;姑且赌一把。
林子里的路极其不好走;大概是老长时间没有人踏进过;连一条路子的印记都不曾留下;杂草且不说;就是那扎人的刺;钟沁不知道自己手上出了多少泡泡;好在啊;这练武的人;这么丁点的伤口;算不上什么。
钟沁最最庆幸的是;这会子不是大热天;也就是说;她最怕的动物;滑滑的蛇已处于冬眠当中。说实在的;这么想起来;她还真佩服自己。这几天过下来;居然能挺得住。
一个时辰过后;钟沁终于知道自己还是小小地低估了。这片林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啊;她这双脚已经走得几乎使不出力气;那尽头似乎还渺渺无期;头顶上的月光越发亮起来;想是快到午夜。她不敢换方向;怕一换了方向;又得重新来过;这前头走的;都一并弃了。
再过半个时辰;钟沁终于忍不住了;天哪;这不是真要折腾死自己?她心里一急;脚下横着的枝丫一下子偷了漏子;“啪”地一声;她便这么往下扑了。
一时间;脸上的疼痛几乎逼出了她的眼泪;这才叫做真正刺痛的味道啊;那手臂上方才扎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钟沁爬起来;身心似一下子触动;疲倦铺天盖地。
她抬抬眼皮;看来今晚是出不去了;那么只好暂且睡一睡;明天早上再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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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初看着自家公子;公子手里捻着一枚棋子;他甚是不解;方才番阳郡主走出了驻扎区;这不是明摆着要逃走;自家公子却未让他阻止。这般;岂不是在曹丞相那处少了一把柄?
“公子。”初寒轻轻唤道;他心里头实在有些许疙瘩;“为何您不让初寒将郡主追回来?”
夏之兮将手中的白棋落置棋盘;苍白的面上淡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初寒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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