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
每日天色渐暗,白云天边差人送药,钟沁叫不出那味药的名字,她本是强硬着不屈服,奈何人家早已吃惯了这一套,二话不说,上前便拧住她的脖子,胸口一拍,被塞入口中的药丸便顺着食道而下。三日以来,日日如此,只是,钟沁的身体却不曾有半点反应,只是因那日吐血,伤了血气,内息不稳。
第三天晚,钟沁点了烛火将宣纸摊在书桌上,一笔一笔地将自己以往背的柳永的词句一字一字默下来,她心中如同晃荡在一不可高攀的高度,借着这一点点散开的墨迹,将所有的情绪缓缓沉淀下来。
三日来,她已是想破脑袋也寻不出法子解决,她一时百般的滋味难以言喻。她念及夏之兮,念及言尘,又念及公子府上的公子,林林总总,仿若一幅千山万水的泼墨画,只是那么一点的激昂荡漾。
对于夏之兮,钟沁忍不住再次念及他,这般的人,如何会这般轻易而去?钟沁自是不信的,她来回游荡,心中总是抱着那么一丝侥幸,希望在哪一日有“蓦然回首,却有一顾”的相遇。
对于念青,钟沁心中茫然,上次的结拜总归是她自私了,如今若是她当真死在天山教的手上,念青的脾性,又如何不会寻上门去?这个少年,钟沁多的是一份亲切,这么一个时代,孤身一人的滋味当真不大好受。念青虽不善言语,然而较之凤寒亦初,却越发懂得体贴人。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俯首又添上一笔,宣纸上柳永的多情又似那么地无情,华丽的辞藻,偶尔却只给予了人不过一丝寞落。
那晚钟沁伏案写了许多,只是后来写的并非柳永的词句,是自己零零碎碎的情感。现代人总有敲着键盘写心情的习惯,钟沁亦有写心情的习性,这么多日来,积压在心里头的情绪,仿若瞬间爆发,排泄得一干二净。
她难得有伤心之时,家中一贯和谐,学校里再大的事也不过你我之间来来往往擦出的摩擦,除却爷爷过世,她多余的情绪,只是平静中带些开阔。
天明时,白云天准时在门口出现,然而,钟沁见着对方时,却不由地怔住,白云天铁青着一张脸,仿若吃了火药——关键是,此番他卸下了面具,一张中年之人的面孔露出来,带些许慑人的英气,只是那么一双凌厉的眼睛叫人不敢正视,想必年轻时,必然也是潇洒至极。不过鬓角的白发,却让人难以忽视。
钟沁昨夜写了一夜的情绪,虽是眼睛有些肿的厉害,然而,她心中仿若移去了许多牵挂,有些事,总是让人纠结,只是纠结的人不知道不过是其自己让自己纠结罢了。
钟沁拍拍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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