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只是心中永远都有一扇清亮的镜子,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至于无关紧要的,便恁是如何,也与他无关了。
钟沁不知道自己是鬼使神差般,又似千方百计般,想着与夏之兮走近些。她是欢喜与他相处的,那是一种难有的恬适。仿若周遭只剩下一片静然的氛围,只因他清雅的眉目,含笑的神色,温润如玉的面庞。
入夜时分,寒月高挂,折射的月光宛若银带,点点铺散开来,如一乳黄汁水般,点缀于漆黑的夜空中,荡开一圈圈光晕。
寒风又起,拉动树木摇摆,一身着白衫之人缓步而行,约莫七八步后,那人倏尔停住步子,面上柔和一笑,声音温雅:“何方朋友,既是来了,又为何不现身?”
只听得簌簌几声,一白色布条缠着匕首自梅林间突而射出,白衫之人左手微抬,两只便将匕首夹在其中,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亦出轻功而至,面上带些许焦虑:“公子!”再见到夏之兮手中的匕首时,面色犹然大变。
夏之兮微微笑,将缠在匕首上的白布取下来,他看一眼,面上依旧平静,亦初移步而至,,口中道:“公子可是出了甚事?方才亦初见着有一道影子自公子梅林间闪过,”他似想着措辞,稍稍顿了顿方才道,“那人身手不凡,亦初才追几步,便已然追不到对方的踪影。”
夏之兮叹一声,道:“原是武林中还有这般的高手,那人武功高你一倍,你自然追不上他。”
亦初一怔,他的武功在江湖中已算得上高手辈分,若是高他一倍,他委实不敢想象。“也难怪他能进得了楼中。”亦初看一眼夏之兮手中的布条,忍不住道:“那人要公子做什么?”
夏之兮将布条交至亦初手中,亦初将布条摊开,却是面色大变:“公子,这是。。。”
夏之兮微微笑,淡淡道:“我以为得隔上些时日,想不然来的这般快。”他唇边轻轻勾了勾,似是自语般:“三个月,倒也不算太短。”
亦初执着布条,神色凝重:“公子,武林中三大门派力量并非小觑,他等联合,必是有后备。”
夏之兮负手而立,淡笑道:“当日灭门水天派时,便已料到他等联手,天水派毕竟乃武林中大派,这般被铲平,如何不叫他等恐慌?”他眉眼清雅,月下面如玉雕琢一般:“三个月的时间,去一趟扬州,倒也不算匆忙。”
亦初听他这般言语,便已然不知该说些甚的,默然而立。须臾,才听得夏之兮道:“明日一早,你将暮夜唤来我房中。”
亦初一怔,却道:“公子可要提早去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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