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听着一怔,似懂非懂。她下意识地捏紧手,盯着对方,却微有倔强道:“然而,往后无论如何,我都不愿看到你吃这药。”即便二人关系生疏又如何?即便二人不过来往之过客又如何?即便这话听着叫人吃惊又如何?钟沁心中却似升起一股不可抹去的冲动。她想,如今她若是站在一名医者的角度上,也万万是不愿看到病人踏上无归之途。
夏之兮微有怔意,却见女子一脸倔色,手指已然拽紧他的衣袖,似恐缺了甚的,他清雅的面上微微淡出笑意,一双眸子如若华光四射,清浅亦安定。
他缓声道,声音清雅,仿若玉佩相扣:“好。”
得了这么一个字,钟沁似缓下心神,展颜一笑,自是松了手,她未曾察觉自己这般的动作,夏之兮眸色已然微动,唇角轻轻勾了勾,那头钟沁却已听得外头的声音,又记起方才凤寒道,似是到了邺城。
钟沁下车时,方才发觉凤寒、月夜与连祈今日皆骑马。她瞧一眼白马,心中十分有蠢蠢欲动的欲望。想了想,还是姑且放在心里头。
却说霓裳羽衣一动叫人百感难以忘怀,却说倾城叫人一睹难忘,又却说帝后相恋感俯人心。夜时,钟沁等一行人入住的客栈,异常纷繁,原非单以住宿为盈,却是客栈中央搭了个小台子,闻言日日有出演。花样皆出,今日来个说书的,明日来个吟曲的,隔日又亦可能是起舞者。
钟沁等人入座时,正闻得一说书的在台上讲的声声色色,台下众人皆是沉醉其中,又起兴者忍不住问上几句。
钟沁细细听了,唇角微微翘了翘。
原是金国前皇帝与其梅妃的伉俪情深,却说这朝朝暮暮皆思卿,二人又犹如钟子期伯牙,一人填词,一人弹曲。
“传言,梅妃娘娘并非丽质佳人,金国大王只是欢喜她,一日妃子有怨者,金国大王不过浅然一笑,道,鱼水相依,如此而已。好一个鱼水相依!却说,梅妃日日陪于身旁,金国大王若是遇着朝中大事,不问群臣,第一个却问梅妃。古人道,后宫女子素来不得干政,金国大王这般举动着实叫人赞叹。古往今来,君王皆是后宫佳丽成群,金国大王自迎娶梅妃,便再无纳娶之意。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钟沁听得稍有入神,她心中本是不信的,这么多年的历史书看来,上上下下的朝代,哪个皇帝不好色?哪个皇帝不欢喜年轻女子?想是她心中已然成了局,如今这般的闻言当真落在眼前,却觉得有几分不真切。
她侧首饮了一口茶水,自是瞥过月夜。
绯衣女子面色静然,只是垂下眼帘,似做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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