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小衣服,或是小帽子。
不知为何,这几天虽然得不到叶景元生还的消息,可是只要一看到自己的小腹,知道里头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成长,心里已安心不少,仿佛它在告诉她,他爹一定会平安归来。
她停下手里的活,宽慰地抚上自己的腹部,然后抬眼望向窗边,想起白日里站在城楼上时,天色阴暗,好似就要下雨,可是直到现在,这雨都没有落下来。
幸而没下,否则大雪过后又是阴雨天,这天是愈发地阴潮湿冷了。
窗户是关着的,她看不见外面是何情况,只觉得在屋子里十分暖和。她挨着暖炉,继续低首缝制手里那件缝了一半的红段子黑色滚边棉袄。
每一针,每一线,她都花足了心思,觉得不好的地方甚至会拆线重新缝补,布料也是华苏从皇宫的尚衣间命人送来的,属于上乘,柔软舒适,尤其适合婴孩使用。
这段日子,她不仅有阿善陪伴,还有华苏的嘘寒问暖,令她在等待叶景元回来的时候,不会感到孤单、无助。
华苏这几日虽没有再去云凤楼,可对她的关怀总是少不了的。凌寒不知道华苏在忙些什么,只知道他派出去的人马会时刻回京回报消息,说是雪崩已经停下,救援队伍也已赶到现场施救,只要过了今夜,便能知道死伤人数。
这场劫难总算是要结束了吗?还是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
她缝着线,看似极为投入,心思却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刺”,以至于针尖扎到了手指,血珠从指尖冒出,她咬紧下唇,紧盯着那根手指愣愣出神,忘了去止血。
此时,天空的乌云已积聚到了一起,片刻后,如同亿万根银针从天而降,猛烈而急骤。
不一会儿,院子里,街道上,坑坑洼洼,四处积聚着水塘,道路也因此变得泥泞。
窗外刮起猛烈的大风,风穿过门缝,吹灭了案几上的烛火,瞬间,满室漆黑。
凌寒如梦初醒般,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随后放下手里的物什,没有留意,竟是将手上未干涸的血渍沾在了那件红段子棉袄上,同为鲜红的颜色,混在一起,无人察觉。
她本想站起来重新点燃案几上的烛火,只是才起身,房顶一阵“轰隆”,没有任何准备,她心中一颤,显然是被刚才的声响吓到了。
窗外又一阵忽闪,紧接着是雷滚,“轰隆”,比方才更为响亮。
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慢慢蹿上嗓子眼,一点点,一寸寸,渐渐加剧。
春雷不发冬雷不藏,兵起国伤。传言深冬腊月里,天雷震震,意为不祥之兆。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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