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不比凌寒要少,他不忍看到叶景元面目全非地躺在棺木之中,只凭偷眼瞧见那身铠甲以及一袋随身物品,便断定那遗体就是叶景元本人。
“他只是穿了景元的衣物,没有真实面貌,又怎可断定景元已死?”凌寒愣愣地望着那具遗体,除了面目全非,其他特征皆与叶景元相似,可她依旧坚持叶景元至今仍然活着。
那小厮还想说话,却被安顺用眼神拦了下来,便噤声低下了头,所有人看着凌寒,心思各异。
安顺心知她此刻只是在自欺欺人,他原本也不会相信叶景元就这么葬身于雪崩之中,可就在打开棺盖的那一瞬,不禁意间瞥见尸身的左手中似乎紧捏着什么,白白的,仔细看去,类似于丝帛之物。
他毫不避讳地去掰开那只早已僵硬的手,一点一点,直到露出一个角,才知道那是一方丝绢,而且已有些残旧。
他将丝绢抽了出来,轻轻展开,待看到上头的图案,他的手微微一颤,众人看到这一方残旧的丝绢,顿感讶异,其中有人问道:“将军的遗物不都已经打包了?怎还会在棺椁之中有一方丝帕?”
“是啊是啊,好像有点年份了。”
“咦?上头绣的梅花怎像是姑娘院里的那些?”
“啊!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姑娘送给将军的定情之物!”
“……”
不知为何,凌寒忽然觉得他们好吵,前所未有地吵闹,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向安顺,任凭安顺将丝绢捏在手中。
她弯起嘴角,心想不就是一块丝绢,如此普遍,景元有的,别人也可以有。
然而,她只是希望别人也有,只不过这方丝帕是当年凌寒的娘亲亲自绣的,除了梅花,上头还有她爹题的诗句,布料图案可以相似,可是那首诗呢?又怎会是一模一样的?
世间仅有的一块丝绢,如今在尸身手中找到,可见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骗不了任何人。
可是,凌寒却一直沉默地站着,不看棺木,不看人群,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安顺看着她的发丝逐渐干涸,而室温却依旧冰凉,不禁颇为担心。
“大小姐……”他皱着眉轻声开口。
众人同时看向凌寒,半晌,她才开口说:“不管他是谁,好好把他葬了吧,我有点累,先回屋休息了,没事不要来吵我。”
言毕,她看也不看棺中之人一眼,提步欲离去,可是才迈出一步,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接着,整个身子向前倾去,安顺见势,立即冲上前接住了她。
“大小姐!”他慌忙大喊。
她努力撑住意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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