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华苏沉默片刻,转身走到窗前,蓦地,“胡闹!”只听“啪”地一声,左手紧抓着窗台,却震碎了手上的玉扳指,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燕斛大为一惊,不曾见过华苏动过这般大的怒,满脸错愕地盯着地上的碎玉,不敢出声。
满室静谧,华苏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微微一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只是在听到她昏迷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因为她没有活下去的意识时,他感到内心深处有一团莫名的火在燃烧,只等顷刻爆发。
什么叫“不肯醒来”?难道这个世上除了叶景元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就没有其他念想了?那么他呢?即便只是兄长,难道也想丢下不顾了?
前一刻还说要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可是现在呢?却又全然不顾地想要殉情,甚至不在乎腹中的孩子,莫非是想带着未出生的孩儿在地府一家团聚?
他每想一分,手掌便紧扣窗台一分,眼看上头的泥灰层层脱落,燕斛终于忍不住出声:“皇上!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闻言,华苏才收住手上的力道,捏了捏拳头,置于身后,看向燕斛,“什么办法?”
“如果说郡主是因为失去所爱之人而心如死灰,不愿醒来,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忘记叶将军已死的事实,便可苏醒?”
“忘记……”华苏低头喃喃道。
“是的,皇上,若是能让郡主忘记一切,或许可将她唤醒。”
他心有一瞬间的动摇,可是这样做未免太过残忍,他需要反复思量。
“皇上,郡主已经昏迷了三日,张太医说,光是灌药已有困难,若是郡主再不醒来,不进食,长此下去,只怕撑不了多久。”燕斛急道,担心凌寒的同时更为担心华苏。
“这法子可是张岩提的?”华苏淡然看向燕斛。
燕斛知道一切瞒不住华苏,于是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这是张太医想的下下之策,如果要保住那一大一小两条性命,唯有这么做。
“是不是只要忘记了,就会令她醒来?”
“是。”
“忘记一切?”
“是……”燕斛之前回答流利,可到了这里却是顿了一顿,他听出了华苏的话中之话,若是忘记了,那就代表着她也会忘记他。
对她残忍的同时,他必须也要割舍自己。
可是,“再过一日,倘若再不醒来,你便让张岩用药吧。”他还是没有狠下心来作出决定。
燕斛恭敬领命,随后退出了房门。
翌日,凌寒的床前开始有人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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