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来签到。
不出所料的几乎全到,连迟到的都很少。
崇德楼那边只留了要发言的学生,其他被放羊赶到礼堂组织看励志电影。
没什么人真的在看。窃窃私语的主题都是家长会,探讨挨打的正确姿势,以及看到谁谁的妈妈好漂亮。
廖簪星如坐针毡。霍然起身往外走,戳了一下坐她后排的云亭。
邹老师总是最好脾气的那个,从逃学在他这里没有事不过三来说。
今天家长会,学生又都看电影,全天没课,语文办公室没什么人。他慢悠悠放下书卷和茶杯,看了眼自己的得意门生和被她带坏的班上第二。
倒没有上一次的怒其不争。他听老王说过学生的情况,唯二缺席的家长,早恋苗头的学生。
他们睁只眼闭只眼。这两个都是早熟懂事的好孩子,成绩不退步,其实也乐见其成。而且这种有主意的,真要强行拆散,反叛心理会很重。
云亭成绩一直在提高,廖簪星的竞赛和作文奖项也都下来了。偶尔——今年也才第三次——批个假的病假也无妨。
男生腼腆地垂着头,女孩子则手插兜倚着他的办公桌,理所当然的姿态,眨巴着眼等他签假条。
“……”他无奈推了推眼镜。
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签吧。
从正门奔出局囿的牢笼,廖簪星心里舒畅许多。她拉着云亭的袖子,穿行过校门口停放的一排排家长车辆,去坐公交车。
时间还早公交没停,冬天骑一小时车又太冷,还是坐车舒服。
泊川结冰了,所以带南方人来见见世面,作为提前了的圣诞礼物的回报。并没有什么别的、想和他亲近的原因。
没见识的南方人不信任冰层厚度,坚决不肯让她去江面上溜冰,手腕都被他扣得发疼。
“那就在边上坐坐吧。”
廖簪星妥协了,指指白茫茫的江滩。云亭一丝不苟清过碎石子,又铺了他的外套。
冬天的午后是带着松香气息的暖凉。廖簪星困倦地歪在人肉靠垫上,眼皮懒散耷拉,望着江面上淡黄色的阳光,融入冰层的絮白。
“你妈妈也没去家长会吗?”
“嗯。”他压根没有通知姆妈。
“我爸爸也没来。他就小学给我开过一次。”
她没等待什么回答,絮絮自言自语,“也没关系,至少我可以当作是太远了赶不回来。泊川这一点就很好,可以作为借口……自己生活也很舒服,吃的都合口味。”
“而且,在这里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她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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