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出来,后来……奴婢听说公主您要往大庆,想着自己多少能帮点忙,所以就悄悄跟着……”
白赫自从被萧池刺伤后,便一直窝在营帐中养病,对外只说被野兽抓伤。拿他当挡箭牌也未尝不可,不过这个小山不够镇定,却实在惹人疑心。
白漪霓面色不豫,“我三哥身边多少人侍奉,独独少不了你一个?你若真想留在我身边,何不光明正大提出来,反而鬼鬼祟祟混在里头,可见心怀不轨!”她拔下发上的银簪,没命地往小山嘴上戳去,狠狠道:“你最好老实招了,免得受罪!”
越是自己人犯错,越要公正严苛,好显得赏罚分明。因此大庆诸妃只在一边冷眼旁观,并不拦阻。
白漪霓下手又快又狠,小山嘴角很快出现几个肉孔,鲜血糊成一团。她捂着红糊糊的脸颊哭道:“奴婢招,奴婢都招,这些事是奴婢干的,是奴婢一个人干的!”
白漪霓气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小山瘫倒在地,呜咽失声,“奴婢伺候白婕妤十数年,随她从漠北来到大庆,始终相依为命,白婕妤待奴婢如亲姐妹一般,好到十分,奴婢亦将她看得比家人还重。可如今白婕妤不明不白地去了,奴婢不能不为她出这口冤气……”
兰妩啐了一口,“白婕妤殒命是她自己行差踏错,与旁人什么相干?我们娘娘无意撞见,险些因此丢掉半条性命,这才叫冤屈呢!”
厉兰妡不禁想为她鼓掌,说得真好!看来兰妩的口才亦锻炼出来了。
小山两眼无神地望着天际,“奴婢也不想害死人命,只想厉婕妤受点辛苦,不让她那样如意罢了……”
“原来你还嫌自己下手太轻了,”贾柔鸾冷哼一声,弯腰向萧越道:“陛下,此人心肠歹毒,仅因一己私欲,险些使厉妹妹及腹中皇嗣受害,陛下您定得严惩,以儆效尤。”
白漪霓郑重躬身下去,“皇上,此人乃漠北所出,还请您交由臣妇处置。”这么快就转变了称呼,看来她适应得很好。
萧越微微颔首,他相信白漪霓定不会包庇。
小山不禁瑟瑟发抖起来,看来她很清楚这位公主的手段,但听白漪霓一字一句地吩咐下去:“将此毒妇断去两指,毁其面目,发配漠北军中为妓。”
厉兰妡不意她如此狠辣,对自己人更是绝情,不禁愣在原地。
白漪霓却望着她微笑起来:“娘娘满意否?若是不够,臣妇还可以……”
厉兰妡虽然自诩狡猾,却甚少面见如此凶残之事,只觉心头突突肉跳。她勉强道:“公主肯秉公行事,自然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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