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十分冷静地拉了把往下滑的里衣:“洗澡当然不穿衣服。”
我一口气憋在嗓子,涨得满脸通红,但究竟是被当做女色狼感到尴尬还是是被眼前的男色所震惊确实极难分辨。
事实证明我的师父没有暴露癖,他转过身,闷闷地问了一句:“你闯进来做什么?”
这句话不免让我有种暗暗耍流氓被人戳破的感觉,拼命想着编个怎样的理由来打消温莆以后将我当做女色狼防范的打算,一阵更响的“咔咔”声从我手中传来,我这才想起,我原本就是有光明正大理由来的。
我挥舞着小黄还在抽搐的身子,义正言辞地说:“小黄要死了,我,我是来找你看鸡的。”
温莆转过身来已是套了件长袍盖住满身风光,他走过来捏起小黄凑近瞧了瞧:“它刚刚落水了?”
拿手指使劲戳了下小黄圆鼓鼓的肚子,小黄尖利的鸡嘴吐出几口水来。
我觉着如此巨大的动静断不能只是因为一只落汤鸡,严肃地描述着小黄的病情:“当然不只落水这么简单,它刚刚还一直喘不过气来,全身抽筋,怕是得了什么疾病。”
“那是因为你差点没把我捏死!”小黄虚弱的吼道,紧闭多日的鸡眼终于缓缓睁开。
我默默将小黄一把塞进袖子,顺道捏住它的鸡嘴,微笑着对温莆道:“师父晚安,徒儿告退。”
转身之际,背后忽然人影一晃,噗通一声,温莆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上。
我慌忙扶起他,温莆面色潮红,握住他的手竟是滚烫骇人,莫不是被我看了两眼就害羞得气血上涌背过去了吧。我紧张问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温莆还留有一些意识,皱着眉仿佛忍受着极大痛苦,嘴角咬出几个字:“老柳树,山洞。”说罢身子一沉,昏死过去。
谷中只有我同他两人,我一咬牙,将温莆背起,冲出门外。夜色已浓,山谷中起了劲风,吹着草木黑影幢幢,四周却了无声息,仿佛所有生命都在此时隐匿了踪迹。我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无依无靠的悲凉之感,背上温莆不知是生是死,我也不知他近日闭关究竟如何修习以至于此。向来在我心中温莆都是支柱一般的存在,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倒下,而我却丝毫找不到办法将他扶起,我这个徒弟委实做的差劲,得不了半分用处,若是学来温莆的三分医术,现在也不至于手足无措。我真是白白占了温莆这几千年的便宜,又想起往日温莆对我种种照顾,眼角抑制不住地泛起酸涩之气。眼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