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弄些吃的,我想再睡上一会儿。”
甘蓝见我没有生气,立即脆生生应了下来。
我虚脱地倒在松软的被褥上,试图接受自己突如其来莫名的尊贵身份,还有一个没有半点印象的未婚夫君,这样一份大礼来庆祝我清醒过来,未免太隆重了些。
心口隐约有些阵痛,我悄悄解开衣襟,低头看到心口处有着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疤,已是有些时日的暗红色痂壳,如同一枚刻坏的印章直剌剌烙在身上。我复又将衣结默默打好,精疲力竭地看着窗外大亮的天,思绪一片纷乱。
每日甘蓝会搀着我到院子里坐上一会儿,半枫荷偌大的院子里除了我们便见不到旁人,甘蓝说是君上不让闲人来扰我清净,她怕我闷,每天绞尽脑汁手舞足蹈地讲些有趣的故事逗我开心。我却并不觉得这种安静难熬,似乎天生就习惯这样两个人模式的生活。
半枫荷里很是符实地落着连天的荷塘,幽绿的荷叶比肩蔓延,荷花还含着骨朵儿未及吐蕊,微风偶过,裹来清雅的香气。甘蓝细心地在荷塘畔的贵妃榻上铺了三层厚实的软垫,毫不在意我倦怠的发呆,继续今日说书的主题——她崇敬的君上的轶事。半个时辰过去,一壶凉茶几块糕点,早已被填进了她的腹中,而我百无聊赖地第十五次瞥过那个自以为很好地隐藏在荷塘对岸老柳树下的故事正主。
我姑且认为他这样每日躲躲闪闪在远处偷窥我的举动是害羞,可是每次都要等我装睡之后才会偷偷摸摸坐在床榻边盯着我眼也不眨着实有些考验我不怎么出色的演技。今日不知是否入了夏,空气沉闷而僵硬,我胸口觉得很是烦闷,一个久未成形的主意此时忽然坚定起来。我踏上铺着小颗圆润鹅卵石的长径,举起手示意惊慌的甘蓝不要跟过来,站定在那个白衣森然的男人面前。
百转千回想了许久的话吐出来竟然成了:“你每天这样站着累不累?”
他面无表情有礼地答道:“不累,还好。”
“那个,君上……”
他蹙眉打断我道:“这是他们的叫法,你不用……”又顿了一下,抬眼打量我的神色,道:“我叫白修。”
“哦,白修。”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他听到似乎依旧有些不豫,抿抿嘴却也没有再多言。
我低头盯着脚下一颗鹅卵石的细长裂纹,闷闷问出那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听说,我跟你是未婚夫妻?”
他毫不迟疑地落地有声:“是。”
虽然早已被甘蓝告知,可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让我似突然咬下一口花椒般,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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