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时间,先生快随我来。”
我捅捅温莆的腰,从他身后晃出来,催促道:“看看罢,我就说出门晚了,这样热闹,没有好位子可怎么办。”
山雨哑巴似的盯着我从头看到脚,很不客气地将心里话吐了出来:“你怎么也来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今日刻意换过的打扮,从阿平那里借来的衣衫,虽然有点短了,不过勉强也能看罢。为着能光明正大地进青楼看热闹,我专程入乡随俗模仿着人间故事戏本里写的改扮上男装,莫非仍旧模仿得不彻底漏了馅儿么?
我摸着出门前温莆帮我束得端端正正的发冠,担心地问温莆:“我隐藏的不好么?会不会不让我进去?”
温莆左右欣赏了一番:“掩藏的很好,快进去罢。”
山雨垂头丧气地将我们引进楼中。我环顾左右,发自肺腑地在心底赞叹身为京城第一大青楼果然是气派非凡金碧辉煌。一眼望去,满是金灿灿的色泽,映着满堂宾客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金黄璀璨如元宝般耀眼。大厅中间搭砌着两人多高的金木白玉四方台,想必是歌舞伎献艺之所。现下垂着一顶浅金色的纱帐,依稀能瞧见里面静立不动的绰绰身影。三层楼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身份尊贵些的,便坐在二楼三楼的雅间儿里,用月光色的纱帘一隔,既方便欣赏满堂春意,又保持住了与身份应有的神秘。抢不到雅间但又想舒舒服服看花魁的人便只好在一楼那二十张八仙桌上抢一席之地。余下若是连凳子都抢不着只能靠着两条腿挤在外围的人,那便确实只是老老实实来凑个热闹饱饱眼福罢了。
我想着自己这样的身高同这群摩肩擦腰热情激奋的大男人们着实没有甚么可比性,担心今晚这场热闹的质量怕是瞧不好,山雨却带着我们奋力挤过重重人群,直奔向高台正前方的一张桌子而去。
我蹲在椅子上揉揉方才在暗里被踩了六下的左脚,山雨斟了一杯香茶搁在温莆面前,故意不理我空荡荡的杯子,垂手恳切地看着温莆:“这位子是姑娘专程留给先生的,请先生一定好好看着,不要辜负了姑娘的心意。”
她“好好”二字咬得极重,顺带满是敌意地瞥了我一眼,我放下腿,勾起茶壶专心致志将面前碗里倒满。
温莆不算热情地“嗯”了一声,似乎对桌上那碟榛子十分有好感,伸手拈起几颗,轻轻巧巧剥出果仁来,垒在干净的茶盖上,往我面前推了推。于是山雨姑娘用她那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