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目光:“你的眼睛和她那样像,但她从不会像你这般会笑会怒,也从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伸向前来,指尖微微颤抖着,如同即将触碰一件最最稀有的珍宝。
手起掌落,他莹白的手背被印上红色的指印。
他沉默半晌,眼神复又清明,哈哈大笑出声:“你果然不是她!也罢,我等了这么多年,何必再对你一个替代品留念,我们还是痛快些结束罢!”
他陡然转身,蓝色衣袖向山洞处一挥,袖中飞速射出一明亮物事,十瓣红莲状的烈焰落地即燃,草木山石一触尽化为灰烬,纯净的空中飘荡开绝望的闷气,我几乎可以听见山谷哀嚎的哭泣。
我一颗心慢慢沉下去:“是你闯进无间炼狱?你盗走的是无量业火?”
他漆黑的瞳孔染上血红的色泽,笑得比不断攀高的火焰还要明亮:“我烧掉他的根,他还她一命,这本就是他欠了她的,没有她,他活不了,没有他,她也不会死。”
我心中已有计较,足下一点便往烈焰熊熊的洞口冲去。蓝色的身影早有预料地截下我,一息之间拆了十余招,我与他双掌一交,被逼退丈余,稳立地下。
他浅蓝色的衣袂被愈大的火势翻卷不休,红莲的纹印在背后招摇四绽,在灼热的空中吐出冰凉的话语:“你想进去救他,还是同他一起死在这火里,可惜哪一样你都无法如愿,小白,不要挣扎了,我来取你的心。”
细长的十指变作利爪装,他毫不留情朝我心口掏来。
我凝神迎上,数万年不打架,这第一次不好好应对,只怕就是我此生最后一仗了。
所有的术法招式容不得有片刻犹豫,我是在用尽自己所有的本能和气力来打这一场架。这个人有着纯净的仙气连同邪恶的招数,直接,狠辣,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包裹在我皮肉下面的这颗心脏。而我的目标,是争分夺秒。
数万年前,我打架打得少,却都很随意,即便在被众人围追堵截的那段日子里,我也并没有对赢这件事抱有多么强烈的执念。可是今天,我头一次在心底燃烧起想要战胜这个人的欲望,因为此刻躺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我舍不得他死去。
可是就在这不相上下的片刻,无量业火却没有放迟它的脚步。山体在血红的火焰里倾塌滑落,焦黑的山石如同不堪一握的泥巴,在这一片足以毁天灭地的烈火中灰飞烟灭。
“你看,他快要不行了呢。”轻柔的嗓音从身后准确无误地飘进耳中。
我心神一荡,天阑将温莆从草地上拖起,胁在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