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的呢喃:“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那个宫婢是他第一个女人。翌日醒来,他看着床上含羞带怯,不敢正视他的少女,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在瞬间死去了。
那个宫婢死了。只因一夜贪欢,燕箫大病一场,顾红妆命人将那宫婢乱棍打死。
宫婢凄厉求饶,大声向燕箫呼救,燕箫当时也在场,被李恪搀扶着走出来,远远的看着。
“李恪,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进去,也不怕血腥晦气冲撞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女子笑意盈盈,美得惊人。
他远远的看着她,似是有意跟她作对一般,对李恪吩咐道:“搬张椅子过来,夫子行刑杀我宫人,我怎好不看?”说着,对李恪说道:“王府琐事均由你打点,你也多看看,也好日后多长点心眼。”
李恪心知他这话是故意说给顾红妆听得,诺诺应下,唤人搬来椅子,却是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她笑了笑,倒不介意燕箫在场,眼睁睁看着宫婢死在她面前,这才缓步走到他面前,看得却不是他,说话的人自然也不是他。
她对李恪说道:“你家主子这般年纪贪恋鱼水之欢本不算什么,但他身体不好,若是再有诸如此类的阿猫阿狗不知分寸害他病卧床榻,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奴才谨记。”李恪似是极为怕她,短短一会儿,额头上竟有冷汗沁出。
“李恪,扶我进去。”他在一旁忽然怒了,当时的怒是因为贪欢羞愧,还是将宫婢错认成她而恼羞成怒,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李恪——”她却在这时唤住双腿直打颤的李恪。
“挑选几位端庄贤淑,识大体的大家闺秀送来王府,家臣总比野花要来的放心。”
“顾红妆,是谁给你这种特权,让你擅自做主的?别忘了这里是王爷府,是我在当家作主。”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唤出她名字,当着王府上下,他全然不顾往昔温和,阴戾之气尽露。
她的脸顿时寒了下来,好一阵没说话,良久之后才说:“那么……王爷请自便。”
话落,她竟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径直离去。
那天,冲动失控下的他抡起坐下椅子朝她甩去。
他以为她会躲过去,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她没有。
木椅狠狠的撞在她孤傲的脊背上,然后砸落在地,瞬间支离破碎,而她只是步伐踉跄了一下,没有回头,在窒息的空气里,迈步离开。
他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忍着追上前查看她伤势的步伐,心里似火烧,似冰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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