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觉得这孩子其实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孝顺。
庭院有花瓣飞扬,缠绕着风,迷离缱绻,凤夙的目光便随着那花瓣,一卷再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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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李恪第十三次抡起袖子偷偷拭泪了。
他原本站在燕箫身旁伺候,如今拭泪,弄得燕箫也没了批阅公文的兴致,“啪嗒”一声放下笔,然后在李恪后知后觉胆颤心惊的目光下,皱了眉:“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没……”刚说了一个字,忽然觉得委屈极了,李恪眼角的泪开始越流越多,稍稍一酝酿,竟快步走到案前,朝燕箫跪下,额头磕地,对着燕箫就是三个响头,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毫不掺假,不像以前,因为担心额头磕疼,也只是做做样子,但这次……这次很像是中了邪。
燕箫轻轻咳了咳,这李恪又发哪门子疯?
李恪哽咽道:“皇上,奴才怕是……”说着,竟是“啊——”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奴才怕是伺候不了您了。”
燕箫倒不见震惊,也不觉意外,想想也是,生死本是常事,况且燕箫自己就有命劫之说,自己都同情不过来了,哪还有心思去同情别人。
但燕箫之所以这样,并非是因为这一点,而是李恪说话向来矫情,喜欢夸大其词,话只能听一半,留一半。
“嗯,你想出宫?”
“奴才伺候您这么久,这辈子从未想过要离开您。”说着,使劲擦了擦脸,袖子上沾染了不少湿泪。
“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燕箫训斥话语重了些,连带咳嗽越来越凶,掏出手帕掩唇,脸色因为咳嗽,微微泛红。
李恪一受激,这才悲壮开口:“奴才不小心吃到了小殿下的瓜子壳,上面也许沾染了他的口水……”
说着蓦然伏在地上,失声痛苦起来。
燕箫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案前哭的宛如死了爹娘的李恪,阴测测的说了一句话:“但凡沾染阿筠口水者,立时毙命,你现在还没事,似乎命格太硬了一些。”
此话一出,李恪顿时不哭了,蓦然直起身傻愣愣的看着燕箫,嘴巴张的那么大……塞一只鸡蛋进去应该还是可以的。
燕箫叹了叹,他想他或许知道阿筠为什么要戏耍李恪了,因为他太笨。
帝后,他笑她哭
夜探御书房,白日的时候,凤夙便有这个想法,如今到了晚上,换了一袭黑衣,破风而起,栖身房顶之上,虽说此举太过小人行径,有些不甚雅观,但为了解开之前疑惑,似乎也是无奈之举。爱睍莼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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