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拒绝吗?
楮墨也许只是随口说说,他并不见得真的会让碧水吃这只鹰,但此鹰生死,从他手执弓箭的那刻起,命运就注定了,非死不可。
弓拉半月状,箭尖直指苍穹飞鹰,却并不急着射杀,而是好整以暇的看向身旁宫婢:“你说这鹰,朕杀,还是不杀?”
宫婢一愣,忙屈膝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主掌杀伐,奴婢不敢妄加言词。”
“没用的东西。”楮墨唇角微扯,话落,箭离弦,直直往高空射去,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适才还盘旋不止的飞鹰一声尖叫,仓惶坠落,然后卡在一棵合欢树树杈之中。
楮墨手握长弓,眸色冷厉,话语却轻飘飘的:“吴国有轩辕澈可驱鬼祸世,难保不会有能人异士唤鸟窥探邻国情报,凡事多长个心眼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把长弓扔给碧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摇动轮椅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但凡觊觎楚国、天下者,杀无赦。”
碧水垂头,在楮墨走远时,抬眸看着他,微微抿唇,眸色深幽,天下……且不说吴国难攻,就说燕国吧!燕箫和凤夙强强联手,势必会成为平定天下的障碍石,到那时,楮墨面对凤夙,他会手下留情,还是杀之呢?
不期然想起那夜,月朗星疏,内殿白纱飞散,男女衣衫凌乱扫地,床榻之上有喘息嘤咛声萎靡响起。
她站在黑暗一角,看着床上痴缠不休的男女,眼神暮霭。
躺在楮墨身下的女子分明是凤夙,她眸色微微眯了眯,对于凤夙出现在楚国皇宫而不是燕国帝宫感到很诧异。
“说你不是顾红妆——”床榻上,楮墨眼神凶戾痛苦,戴着玉扳指的修长右手成虎拳,在两情缱绻时,忽然掐住凤夙的脖子,在那种情况下,恨意滋生的同时怎会没有彻骨的疼。
“我不是。”凤夙竟然应了他的话,最重要的是,凤夙在极致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令人羞耻的欢愉,只因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那一刻,似痛似悲,似欢似喜。
楮墨眸色变了,戾气消散,开始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他叫她:“小七——”
女子身体白皙,修长的双腿宛如妖娆攀爬的藤萝,紧紧亲密的缠绕在楮墨的劲腰上,因为身体涌动的欢愉,玉足交叉宛如拉满弦的弓。
楮墨要她,那必定是抵死缠绵,开在罪恶和痛苦下的爱和恨,让他失了以往的冷静,他似乎要死在凤夙的身上,或是期盼凤夙能够死在他的身上一般。
凤夙出口呻吟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每一次进入似乎都带着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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