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考虑。毕竟我不似沈小姐这样年轻力胜了。”
他只想保住如今的家业。可为今看来,他欠了沈卓航一个大人情,是不得不还的。毕竟,若是没有沈卓航的计谋与帮助,他袁氏早该名存实亡了。哪里还能苟延残喘那么久,甚至看到了翻身的曙光。
只是,他想不到沈卓航的胃口如此之大。
见着袁光启满面感慨的模样,沈卓航淡笑道:“好,多做考量亦是不错的。”
有考虑,就代表袁光启仍旧是有野心。如今他只是琐事缠身,无暇分身罢了。而诚如袁光启所言,沈卓航有的就是一个年轻力胜,她等得起。如今要给袁光启知道的,便是自己的能力,绝对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上乘。如此一来,以后的合作,全不是问题。
可说到底,沈卓航最近给袁光启看到的,除了钱,却半点没有别的。犹如他这样的商人,向来多疑。沈卓航却是有了个想法,要喂一颗定心丸给袁光启。
随后。沈卓航带着袁光启去了一家小型的私人诊所。在那儿躺着的,正是袁光启的船长。昨日,他才刚刚坐船回到了上海。可却周身是伤,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
袁光启花了一会儿时间才认出,这消瘦人性的便是原本那健硕的船长。一时间,却是有些难以接受。
怔怔的说道:“没想到贾纪春竟恨我至如此啊。”
沈卓航感慨道:“索性还留有一条命。”
病房中的人,叫她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胡从良对自己那番屈辱的折磨。她想,她是感同身受的。
随即,她拍了拍袁光启的肩膀以示安慰,道:“过两日等他情况稳定些。我约些记者来给他做个报道。”
却不想,袁光启此时换上了另一副面容,阴鸷的冷哼道;“这贾氏休想在上海滩立足。”
沈卓航将他一切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心中深知,说他是老人,他仍旧不是一般的老人。如此凶狠决绝的目光,实在是叫人胆寒。她敢断定,若叫他这次东山再起,那么贾氏便会永远消失在上海滩。
可他袁氏一家独肥了。且不又是回到了原本的状态?那么沈卓航还有何利益可图?她宁愿要一个乱世春秋。更何况,贾纪春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