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让她立时挺直了背,云涤白衣飘飘地走了过来。
与沈清畴的白衣比起来,云涤这白衣,更添了丝水墨似的写意隽永,还有些时有时无的邪气。
单从脸看来,这三人俱是上天宠儿,人中龙凤。
傅灵佩拂了拂身,“未料云道君在此,是静疏打扰了。”
云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连个眼风都未留给沈清畴,浑似这没这个人一般,沈清畴解除了隔音罩,也随之做了个揖,“拜见道君。”
云涤挥挥手,作出副不在意的模样,只道,“两位倒是好雅兴,只不知本尊贸然出现在此,也不知是不是打扰二位?”
“前辈说笑。”傅灵佩从不知自己的表演天赋竟如此了得,脸上应景地起了丝嫣红,似有若无地瞥了沈清畴一眼,“沈真君与静疏是多年交情,今日特地上门来探访旧友,静疏自是要作陪的。”
这一抹娇羞,羞得恰到好处。
俏脸生云,美不胜收。
在场两位男子心里俱是一紧,再看向对方的眼里,便带了丝冷。
云涤只觉极之刺眼,连同傅灵佩身上今日难得的清新之色,都觉得难以忍受起来。他咳了声,压下喉间的怒意,道:“看来,今日本尊倒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两位叙旧情。”
话刚落,他才意识到有失了自己一贯的翩翩风度,连忙勾了勾唇,作出个说笑的表情来,“不过本尊倒是有些吃味,明明本尊对静疏也是一见如故,心中堪比挚友啊。”
傅灵佩听得心中差点作呕,有他作比,连身旁一贯假模假式的沈清畴看起来也顺眼许多。她笑了笑,眼中荡漾的,是一片化水般的春意,指尖点了点身旁的浅叶,道:
“昨日带真君看了一日的桃花流水,今日便看看这浅叶非花如何?”
浅叶树之所以称为浅叶树,源自一个典故。
上古曾有位大能,法力通天,偏有个奇怪的嗜好,喜白,喜白喜得近乎变态,恨不得毁灭世间一切污浊。有一次闭关前,他特地召集下属,命他们去寻一种花,要白得纯粹,白得清澈,不带世间任何污浊,带他出关之后,要看。
下属寻遍千山万水,都没找到符合主人口中所说的那等“白得纯粹”的花。
茉莉太小家子气,栀子太素淡,而玉兰又太清高。
直到在东极之角,找到一处形似蝴蝶的花叶树,颜色本白,从茎到脉一脉相承的白,符合大能的“白得纯粹”,便兴匆匆地植了回去。
大能出关,偏这浅叶空长了百个年轮,颜色已近灰,惨淡无光,正大怒间,却有一花娘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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