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俨然一个逍遥闲人。
此刻,陈于敏还没有回府,二夫人季氏在卧房外室内一脸焦灼,一盏茶还没喝两口,就又喊来下人问话:“二少爷回来没有?”
下人回道:“二夫人,小的已经叫人去请了,二少爷要是回来了马上就过来。”
季氏闻言心中稍安,挥退了下人,又捧着茶盏寻思起来。
“问娘亲安。”
季氏回神,瞧见自己唯一的儿子陈则涛相貌堂堂,此刻正规规矩矩地给自己行礼,心中一喜,便上前将他扶起来,又左右瞧了一番,才携着他到一边坐了:“这一个月来你忙前忙后,人都瘦了一圈,平日你自己也该注意着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才好。娘这里有碗燕窝粥,你喝了吧。”
陈则涛闻言轻轻笑开:“谢娘关心,娘自己吃吧,我一个男儿,何须如此养着,自是要有些担当。”
季氏听着心中甚是欣慰,便拉着陈则涛叙了好半天话。
陈则涛本就疑惑他娘如此急切地喊他来到底所为何事,此时更是听得云里雾里,正要相问,季氏却话锋一转,试探道:“你大哥前几日怎么留宿在外那么久?往日也未见过如此情形。”
陈则涛一听,当即肃了脸色,却只是含糊道:“娘,大哥自有大哥的缘故。”
有道是十月怀胎,陈则涛虽有掩饰,季氏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当即就恼了:“娘不过关心关心你大哥。”
陈则涛听了此话,犹豫半晌,终是轻声劝道:“娘,孩儿不孝。孩儿说话直白,孩儿一直记得,爹爹总教导孩儿,府中的事莫要多言。”
季氏被陈则涛窥得心思,又听他如此说话,不由气煞,却是如何也反驳不得,再想到自己的夫君陈于敏,顶着陈府二老爷的名头,几十年活在大老爷陈于致的阴影下,不得出头,心中百感交集,一时怒其不争,积压多年的怨气便要发作,却被身后的嬷嬷拉住。
嬷嬷给陈则涛使了个眼色,陈则涛会意,便辞了出去。
待陈则涛走远,嬷嬷才道:“小姐,老奴说句不敬的话,还是莫要当着二少爷的面说出那些话来,那些话让二老爷难堪,二少爷也难堪的。”
季氏闻言不由绞着手中的帕子,半晌咬牙道:“我晓得,只是他们父子两都一副样子,只在这陈府窝囊着,我不过想争口气罢了。仲郎哪里就差了去?”
嬷嬷不由也叹了口气,只劝道:“大老爷是个公道的,这么多年,还不是都让仲郎在一鹤馆呆着?外头都传言,仲郎怕是要承了陈府的衣钵,大老爷想是知道的,不是也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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