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把她头上的珠钗和步摇全部撤掉,长发倾泻,少女惊讶,迷茫,戒备,犹如林中野鹿。
他端详片刻,问:“家中可有兄弟?”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就是想着那日饶过了她,想把她抓到折磨她。
“孑然一身。不然我为何跑去做船娘?”谎话说的多了,黛争心里都生了底气,她也并不觉得跟他说谎话害臊,毕竟他才是那个大骗子。
“多了去了。”
“那是别人,我是我。大人既看不上我身,也瞧不上我艺,不如让我走了,谁也别耽误谁。”
黛争怕他,只想赶紧逃离他。她身子向后仰了仰,又被傅兰萧拉得更近了,顺手搂住了腰。
但是她觉得,她就像一只被抓住的猎物,心如擂鼓,下一秒就要被吃掉似的。
简直是羊入虎口。
“急什么?不是说没人看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