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子,把他缠绕勒死。
褚无咎能嗅到她身上常年的花草清甜香气,有如活物般,柔柔曼曼往他每一根骨头缝里钻。
心脏的子蛊蠕动着,他的身体像听见食铃摇动的狗犬,被轻而易举地唤起,迅速亢|奋到发烫。
青年的眼瞳变得昏暗,喉结不受控制地轻微滚动。
褚无咎久久望着她,眼神讳暗幽深。
半响,他终于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轻轻蹭她脸颊,像挑逗,像狎昵,又像口渴极了的旅人被迫不得不仰头灌下一瓶毒药。
“衡明朝。”
他伸出一只手,虚虚握住她脖颈,她那么纤弱,那么天真愚蠢,像天鹅垂死的颈落在他掌中,手掌缓缓收紧:“我真想…”
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
褚无咎一眨不眨凝望她,目光有一种居高而冷血的残酷,又搅动着浑浊的爱欲。
他突然松开手,低头狠狠一口咬住她脸颊。
他半点没有留情,像咬住猎物喉咙的狼,几乎像要撕裂开她脆弱的皮肤,让鲜美温甜的血水沿着喉管灌满他的胸腔。
阿朝一下被惊醒了,她眼瞳瞪得滚圆,困得雾气迷蒙的清澈眼眸倒映着他无表情的脸。
阿朝呆住。
“——褚无咎!”半响,大叫声几乎把房顶掀翻:“你有病啊!”
褚无咎松开嘴,没事人似的摸一下自己脸颊鲜红的印子,小牛犊子被吵醒满肚子起床气,又蛮横糊他一脑壳。
褚无咎往后,懒怠靠在床头,看着她气哼哼跳起来,把刚才打架时候弄倒的椅子花瓶扶起来,然后跑去窗户探头望了望,把窗户关上,又哒哒跑回来。
这么一通下来,她总算睡醒了,气势汹汹冲到床边,压低声音:“我问你,你们褚家投靠魔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无咎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在他肺腑冲撞,他喉口泛出淡淡的腥甜,他并不表露,只是眼神是冷凉的,似笑非笑说:“阿朝,求人该有求人的样子。”
“呸。”阿朝不吃他这套:“你不说,我就去苍掌门那里说要立刻和你解除婚契!”不管他要搞什么阴谋,现在看来他肯定还是需要和她的这段婚契的,这就是他的软肋。
褚无咎一顿,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以一种有些可怕的眼神看她。
阿朝才不怕他,这家伙的心眼就是这么小,平时装得人模狗样,说变脸就变脸说六亲不认就能半点不留情,他就是这么一副冷血的心肠,阿朝早习惯了,然而他再气现在也干不掉她,略略略。
她继续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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