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全了那个小女孩的性命。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名声看得比性命重要,所以,从那个小女孩出生,便隐瞒了她的性别,以男孩养之。对外皆传龙林生一男婴——龙少。
煜儿说,那小女孩就是龙少,龙少就是他。
煜儿说这些话时,泪流满面。
为了自己的脸面,却遗害了自己女儿的一世幸福,这个代介未免太大。我被世间有这样毒恶的父亲所震撼和震怒。
煜儿的回答令我惊诧,她说,如若换他,他也会这样做,所以她说,她虽然恨她的父亲,可是,她又是最知最懂最爱他的父亲的人。她说她的父亲好可怜,曾经得到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和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友情,可是,后来却全失去了,只有她,成了父亲的依靠和活下去的勇气。她说,她活在父亲的影子里,有时觉着自己就是父亲,父亲就是她自己……
无言。风舞长发。
远处。
天边撕开一抹红云,惨烈如血。
煜儿的眼中闪着光,她说,“我不能恨他,他是这个世界最爱我的人,现在,这个最爱我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其实你知道吗小洛?我好孤独……好害怕……好无助……好想我的父亲……”
我陪着煜儿流泪,我似乎懂得她的心,她的痛,她的一切。我紧紧将她箍在怀中。
煜儿望着我,像是在肯求我说,“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人,要守口如瓶,答应我!”
“你不打算恢复你的女儿本色吗?”
“绝不!”她的口气绝决。
我难以理解。
“煜儿——”
“小洛,你听我说,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一天,我就是龙少,我只能是龙少!”
“为什么?”我竭斯底里,“难道要用你一生的幸福来守护那个愚蠢的谎言吗?”
“不许你……这样说!我不许任何人亵渎我的父亲,即便他有错,我也愿意为我的父亲擎起这一世的贞洁!”
“可我,不允许你这么傻,我不但要你是煜儿,我还要娶你,还要你为我生孩子,要你得到做为一个女人应得到的一切幸福!”
“易小洛……你是说,你不准备为我守护这个秘密?”
“如果这个决定是愚蠢透顶的,如果这个决定剥夺了我的煜儿一世的幸福,那么……我没有理由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可恶!”煜儿挣扎着从我的怀里脱出,她已经气若游丝,她怔怔地望着我,眼里全是抖动的泪花,她恨恨地说,“如果我还有力气……我,我一定杀了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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