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舞动,发出恶心的摩擦声,比恶人的耻笑更令人作呕。粗壮狰狞如龙头的触手迫不及待地游入水池,进入水池后,它们更是疯了一般挥舞起来,水池中波涛激荡。江燐像提线木偶被触手扯到水池边,溅起的水花泼到她的脸上,她如梦初醒般睁大了眼睛。
江燐紧紧扒着滑腻的地板,向门口爬去。触手则是有了强烈的意志,缠绕水池中心的雕像,在水中肆意游动,将江燐往水中拉去。
“混账,去死!!”
江燐用尽全力往门口爬去,汗水淋漓让她的肌肉像是抹了油一般,强调她的力量。当江燐爬出房间时,她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鲜血。门在不知不觉间被关上,江燐背靠着门,气喘吁吁。身后的触手疯狂冲撞大门,发出阵阵巨响,击打江燐的耳膜。
江燐抹去额头的汗,和地上的绿眼蜘蛛对上了视线。
“去死。”
江燐低沉嗓子骂道,迈起步伐飞快地离开了那里。
惠漓躺在床上,手指不断揉搓自己短至耳际的发尾。头发被剪去后,似乎他许多沉重的想法也一并被剪去,脑袋轻飘飘的,空空的。
房间门被猛地撞开,江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睡着了。如果是进沧弥房间就不是这样了吧……啊,她现在都不去了。
月光下惠漓的脸色惨白,嘴角勾起一个转瞬即逝的阴柔笑容,像是被当作凶器的冰锥,和血一起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他看到江燐表情僵硬,最近她总是这样,但她从不回答。
江燐伸手,抚摸惠漓的耳朵,手指撩过他的发尾,月光下是枯萎玫瑰的颜色。
“剪短了更好,这样能看清脸。”江燐在惠漓耳边喃喃道。
惠漓枯瘦的手护住隆起的腹部,挪起身半坐起来。
“是啊,这样你就不会老是压到我的头发了。”惠漓偏过头,修长的脖颈如天鹅颈,“所以你现在才知道我长什么样?”
“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江燐亲吻惠漓的脖颈,留下痕迹连成项圈。
“反正我时日无多,原谅我吧。”惠漓的声音轻如气声。
江燐悲恸而炽烈地看向惠漓,身后的触手与他的身体缠绵。
“轻一点,我可不想现在就走了。在我把头发做成的线全织进你们的衣服之前,不要让我走。”惠漓这么说着,脚却环住了江燐的腰。
江燐用最为粗壮的触手,摩擦惠漓柔嫩的脸颊。惠漓双眼迷蒙,舌头探出嘴角舔舐触手,一脸幸福和风情。触手却没有伸进他的口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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