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皮带抽打空气的声音,落在徐渚身上的声音。
唯独没有听见徐渚辩解的声音。
她现在是真的希望哥哥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妈妈说一切全是她的错。
徐姮背靠着房门,以为流不出泪的她又开始湿了眼睛,但却哭不出声。
又把没有锁的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哭得咽声噎气的她看那挥舞的皮带都是一抖一抖的。
徐渚跪在客厅里,正对着她的房门。
妈妈好像气得和她手里乱舞着的皮带一样疯狂,尖头的高跟鞋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又踢又踩。
死命地打,死命地骂。
徐姮看见徐渚用来挡头的手臂直接被那皮带的力道带走了一块皮,好多地方在渗血。
可徐渚那手臂之下的眼睛却看的是她这边。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那眼神也和正在忍着痛的他一样,既叫她看来突觉锐利,又绝望到叫徐姮看一眼就觉得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徐姮用手死扣在门缝边,指甲都像是快要嵌进门板里。
怯懦的她最终只用无声的唇语对他说了一句:
“哥哥……”
“对不起。”
他肯定看不清。
徐姮只见徐渚在妈妈喘气的空档松开他抱在头顶的手,背还是挺得直直的,昂起他的头。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了趾高气扬的魄力,直接破罐子破摔,竟然能反骨到在气极的妈妈面前大言不惭:
“我知道她是我亲妹妹啊……”
“我就是喜欢小月。”
“我就是喜欢徐姮!”
“我、就、是、喜、欢、我、妹、妹——”
那是徐姮第一次看见妈妈真正失魂落魄到好像一无所有的表情。
她瘫坐在沙发上,皮带也拿不稳了,捂住脸就开始哭。
……
徐姮每次做这种梦就会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不看到最后不会让她醒过来。
简直就是某种残酷的惩罚。
醒来的徐姮都不用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边能感受到枕头上被浸湿过的冰凉就知道她又是哭着做完这个梦的。
三年前的夏天,她的确用这种算计的方式抢过来了她以为她最想要的东西。
妈妈瞒住本来什么家里事都不会过问的爸爸,让他把徐渚一起带回县里去上学,妈妈不愿意让哥哥和自己再待在同一个屋檐下;而自己则顺利地被妈妈带去那个私立初中报了名,即使爸爸并不愿意付这个走后门还要高出两倍的学费,妈妈自己掏钱倒贴也要让徐姮去读,大概一厢情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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