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姮的痛经过了第一天就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
就是普通的着凉感冒,和大姨妈还有军训撞到了一块。
生病并没有什么,只是她觉得她已经没有脸可以丢给哥哥了。
去浴室洗漱,看见昨夜她留在浴室里的狼藉被徐渚收拾到只剩她那个泡着沾血内裤的小盆。
回自己房间,被子还是昨天她下床去洗澡而掀开的样子,那块在床单上的褐色血渍也还是那么显眼。
自己的地盘自己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昨天徐渚来过她这边拿她的手机,他肯定全都看见了。
而且昨天晚上哥哥睡在客厅里。
徐姮路过客厅时见他没盖被子,还穿着他那件长袖帽衫,好像连睡觉都在随时准备着要出门一样,在沙发上将就睡了一晚上。
可能她自个儿吃药之后睡得太死太沉,那个梦都不间断地做了这么久,他肯定叫不醒她,没法回他自己的房间。
……老天爷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混乱的大姨妈。
好在她还有最后一件能挽尊的事。
她并没有在哥哥的床上侧漏,不然这又是得写进她那绝对不可以回想的耻辱史,只要想起来一丢丢就会头皮发麻,脚趾恨不得抓地。
天还没亮就睡不着的徐姮早早地爬起来,觉得有点痛又吃了一颗布洛芬,然后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出去买早餐。
专门多买了徐渚的那一份。
就是想要为哥哥做点什么,她不喜欢这种光收好处不干活的事。
徐姮记得他喜欢吃哪家的小馄饨和生煎,一块都买了。
回到家是七点半左右,正碰到徐渚刚洗漱完从厕所出来。
他还真的如妈妈所说是早上七点多就要起床的人。
徐姮准备走去餐桌放手里的东西,而徐渚应该是打算回他的房间。
两个人都大眼瞪小眼了,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徐渚淡然地移开视线,继续走他的路。
但徐姮没动。
更像是她有点迫切地想要对他说什么,比如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当然还想说点别的。
还是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徐姮发现她现在想和他搭话竟然需要压住一口气,还要卯着劲。
肯定是还在鼻塞的缘故,不然她干嘛要这么扭扭捏捏的。
徐姮唤他道:
“哥哥。”
“……吃早餐吗?”
她说到这里就往前快走几步赶到餐桌边,拆袋子的时候低着头,不知缘故地多加了一句什么意义都没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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